何天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端著一杯紅酒,饒有趣味地看著朱總和楊柯兩人,自飲自酌著。
眼睛重點放在了朱總身上,醜男和美女,何天還是很忠誠地選擇了看美女。
不過他的注意力倒是都在楊柯那邊。
“您就等著錢流進您的口袋就好,其他事情就不用操心了。”楊柯和煦地笑道,說完轉頭看向何天:“何總,那以後就請你多多指教了。”
“楊總客氣了,你是這一行的前輩,又是出了名的銷售高手、營銷專家,有很多東西,我還要向你多多學習。”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天說話也很客氣。
他現在和楊柯也沒啥矛盾,也犯不著說話去落他的麵子。
“來,舉起酒杯,讓我們預先慶祝合作成功。”朱總舉起手中的酒杯道。
何天和楊柯也跟著舉杯。
三個盛著暗紅色酒液的高腳杯在空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另一頭,蔣南孫剛剛陪著蔣父從銀行裡回來,他們剛剛去銀行還了房子抵押的錢,把老洋房贖了回來。
可是回到家的時候,她有點意外地看著門口佇立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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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安仁。
“伯父,南孫。”章安仁笑道,笑容一如以往,但是落在蔣父和蔣南孫眼裡都覺得很刺眼。
“爸,你先進去吧,我和他聊聊。”蔣南孫麵無表情地看了章安仁一眼,側頭對著蔣父說道。
蔣父嗯了一聲,直接繞開了章安仁,頭也不回地進了屋子。
“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蔣南孫看著蔣父的身影消失,才轉頭看著章安仁問道,語氣有點清冷。
“南孫,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章安仁望了望左右道。
蔣南孫搖了搖頭:“就在這裡吧。放心,我們和那些債務人都說好了,他們不會來我們家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被人誤會是我們家的人,向你討債。至於我爸,我也和他說好了,他不會再找你借錢了。畢竟我們和你無親無故,向你開口借這麼大的一筆錢,確實很為難你。”
章安仁蹙眉:“南孫,你還在生我的氣啊?”說著身子向前走了一步。
蔣南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不是,我沒有生你的氣。你說的東西都很有道理,我爸爸不應該去和你借錢,那是你辛辛苦苦一分一分地賺回來的錢,裡麵還有你父母的血汗錢,他要是真的拿了,那是要遭報應的。而且這是我們家的事情,沒有資格要求你為我們家奮不顧身。所以你拒絕我爸,是完全合理的,我之前對你發脾氣,是我的不對,我也沒資格生你的氣。”
章安仁感覺今天的蔣南孫和以前截然不同,仿佛變成了一個陌生人,說話理智得讓他心慌。
良久,他才遲疑地道:“南孫,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你.....這麼多天來,都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微信呢?”
“我家裡很忙,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想花時間在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情上。希望你能夠理解。”蔣南孫這話說得很是堅決,每個字都像是錘子一樣,重重地砸在章安仁的胸口上。
“.....南孫,你知道我的,我一直都為了我們將來的生活在努力著,我已經當上了助教,接下來我會花很多時間在論文上,早日做出成績,一定會比其他人更快地升任講師、副教授、教授。我這麼做,也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啊。”章安仁飛快地說道。
蔣南孫抬起頭看著他:“章安仁,你的收獲,值得你付出的努力。你是一個很厲害的人,能夠把一切都算計得很好,而且還很會說話,總能夠把話都講得那麼好聽。我相信,你的那些想法,一定都可以實現的。可惜啊,我不想成為你這樣的人,也不想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
“你今天來,不是你真的想來的對吧?我們家現在可是負債累累,以你的性格,應該躲得遠遠的才是吧?我猜,是學校裡的那些流言蜚語,讓你來找我的是嗎?”
蔣南孫雖然最近沒有去學校,但是她在魔都大學讀了本科和研究生,七年的時間,就算沒有多少個知心朋友,但是一些熟人總是有的。
所以也能夠從他們那裡知道一些學校的消息。
自從上次蔣父大鬨教學樓之後,學校裡的很多人都知道了蔣家和章安仁之間的故事。
雖然不少人能夠站在章安仁的角度去思考問題,理解他的為難。
但是大學的環境比社會單純得多,有著理想主義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無論是學生還是教師,都有人在diss章安仁,說他談戀愛很懂得“趨利避害”。
從何天和董教授口中收獲了更多內幕消息的莉莉安更加是三番五次在上課或者其他公眾場合給他難堪。
係裡有一位女性領導,也因為這些事情,找他談了兩次話,言語裡希望他能夠儘快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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