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蔣父,那就是在怨她自己。
蔣老太就這麼睜著眼盯著天花板,良久,蔣父才站了起來,走到了蔣老太的旁邊道:“媽,要不我出去找個工作吧?”
蔣老太看著他:“你都這把年紀了,還能乾什麼?而且,打工很辛苦的,你熬不住的。”
蔣父的精氣神一下子就泄了,剛剛挺直的身體又彎了下去。
母親的話,像是最鋒利的劍,狠狠地刺穿了他的麵具。
是啊,他都一把年紀了,什麼工作經驗都沒有,能找到什麼好工作呢?
何況就算找到了,他知道自己的,是半點都吃不得那份工作的苦的。
剛才的話,無非隻是對母親的安慰,也是對自己的謊言,隻有這樣子,他才會好受一點。
“彆想太多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隻要不再炒股,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蔣父摘下眼鏡,露出臉上濃濃的黑眼圈,手上捏著眼睛的支架,低著頭道:“我要是再炒股,我就把我自己的眼睛弄瞎,手給剁了。”
“呸呸呸!去廁所吐口口水重新說過。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是蔣家香火的傳承,就不要再自己觸自己的眉頭了。”蔣老太皺著眉頭連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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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父拉起蔣老太的手,剛想要張口說話,門口就傳來了“哢嚓”的聲音。
聽到了門鎖打開的聲音,蔣老太和蔣父都看向牆上的時鐘,才下午三點。
蔣南孫出門前說了,她找了一份工作,今天要去報道。
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早就回來的,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了?
蔣父和蔣老太都有點擔心,他們倒不是擔心蔣南孫出事,而是擔心,要是蔣南孫的工作出了問題,這個家隻進不出,以那點積蓄,是撐不住幾個月的。
房門打開了,進來的不隻是蔣南孫,還有提著一袋水果的何天。
蔣父和蔣老太看到何天的時候,臉上都有點錯愕。
......
“這麼說,你現在是南孫的老板?”把沙發讓給了何天,自己坐在了一張小板凳上的蔣父驚訝道。
何天點點頭。
看到何天點頭,蔣父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得生動了。
“可是你不是在大學裡當教授嗎?”蔣父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爸,這年頭哪個有能力的教授沒在外麵有點副業。”蔣南孫插話道:“何天還是我們學校的教授,隻是他在我們公司也有一些股份,算是大股東之一吧。”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蔣父點點頭,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蔣南孫看了一眼蔣父,繼續開口道:“爸,你彆看何天的公司是剛剛創立,但是已經拉到了一個大項目了。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把這個公司做得有聲有色的!”
蔣南孫接著又繼續從各種角度誇了何天一番,坐在旁邊的何天仿佛是一個吉祥物,隻是靜靜地坐著,帶著一臉靦腆,隻是看著蔣南孫的目光越來越火熱。
蔣父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生動,眼珠子飛快地轉著。
蔣南孫說得口有點乾了,蔣老太給她倒了一杯水,南孫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從接過,一口喝下。
“南孫啊,既然你老板都來了,那就留在這裡吃個便飯吧。”終於等到蔣南孫停下來,蔣父急忙插話道。
“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何天假意推辭道。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你之前幫了我們家一個大忙,我們都沒來得及謝謝你呢。今天既然來了,就讓我們好好款待你一下,謝謝你對我們家的幫助。”蔣父熱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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