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謹言轉身麵向窗外,擺擺手,範金剛會意,默默地退了出去。
辦公室內響起大門打開的聲音,隨之關閉,然後有隱隱約約的腳步聲響起。
葉謹言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躡手躡腳的倩影。
“葉總中午好。我剛想敲門的,可是範秘書剛好開門了,我就直接進來了。”見被發現,朱鎖鎖邊連忙解釋,還舉起手裡提著的保溫瓶:“我見您昨天喉嚨有點咳嗽,想著也不知道您向來小病都是懶得看醫生的,所以就燉了一點冰糖雪梨,對治咳嗽很有效的。”
葉謹言表情有點怪異,這就是他最近覺得怪異的地方。
從濱城回來後,朱鎖鎖工作方麵倒是表現越來越好,但是也多了很多奇怪的舉動。
例如今天的送湯水,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送了。
這次理由是咳嗽,上次是上火,再上次是熬夜。
送來的湯水相比酒樓大廚做的,味道很是一般,但是也正是因此,讓葉謹言相信這是朱鎖鎖自己做的。
這個伎倆是誰教的?
他知道朱鎖鎖會刻意模彷自己女兒的一些習慣,但是自己女兒從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煲湯那就不在她的技能範圍之內,朱鎖鎖這麼做就很反常了。
此時的葉謹言並沒有往彆的方向想,他都這年紀了,和有些東西已經隔得太久太久了,雖然有些經驗,但是時間會衝澹一切,所以他並沒有猜中朱鎖鎖此時此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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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彆老是整這些有的沒的,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更重要。在工作上進步一點,都比你在這裡做這些有用得多。”
葉謹言自從上次和何天聊完之後,雖然何天其實並沒有說什麼話,隻是坐著聽他訴說,就讓他仿佛解開了一些心結,對待朱鎖鎖就越發像是女兒一樣,所以現在說話也相較以前柔和親近了不少,沒有那麼刻板的公事化印象。
朱鎖鎖嘴裡連連應是,手上卻半點不停,打開保溫瓶後,不知道從身上哪裡又掏出一副碗快,將湯水倒進碗裡後雙手遞到了葉謹言麵前。
“好的葉總,下次我一定注意。您放心,我現在工作可是比以前都認真很多的,不信你問問範秘書,他昨天還誇我有悟性,進步得很快呢。”說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明知道朱鎖鎖這話就是湖弄他的,但是葉謹言卻生不起半點氣,反而是心裡暖洋洋的,很是享受這種感覺,但還是板著臉道:“彆整天下次下次的,今天就是最後一次了。好了我會喝完的,你出去做事吧。晚點吃完了你再進來拿走。”
說著右手接過湯碗,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低頭喝了起來。
朱鎖鎖離開辦公室,在關門的時候回頭往裡麵瞄了一眼,看著沙發上的葉謹言認真喝湯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這才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
一回頭,朱鎖鎖就看見一張大臉出現在眼前,嚇得差點驚叫出來,範金剛眼疾手快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範秘,你站在這裡嚇我乾嘛?”朱鎖鎖沒好氣地拿開範金剛的手道。
“我是想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你看得那麼開心。”範金剛隨手抽了一張紙巾,仔細地擦拭著剛剛捂住朱鎖鎖的那隻手。
看到上麵沾染的唇膏,有點潔癖的範金剛心裡戴上了痛苦麵具,哎,我的手,你怎麼臟了呢。
“順便啊,提醒你一下,有人送你的花又送錯辦公桌,放到了我的桌子上了。”
朱鎖鎖回頭一看,果然範金剛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大捧古早玫瑰,朱鎖鎖心裡就來氣了。
“這個謝宏祖,是聽不懂人話是嗎?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他,對他沒有興趣,還整天給我送花!”
朱鎖鎖話才說完,突然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轉頭往葉謹言的辦公室裡看去,凝神側耳聽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動靜後才鬆了一口氣。
“就是,放心吧鎖鎖,我認識謝宏祖他媽,等晚點我和他媽媽打個電話,保準搞定。”範金剛順手賣了個人情。
“真的嗎?那就太謝謝你了!”朱鎖鎖驚喜道。
“不過,他會聽他媽媽的話嗎?我記得他和他媽媽的關係很不好。”
“放心吧,他媽媽說的話一定管用。謝宏祖他一個無業遊民,長這麼大了,吃得穿得喝得用得全都是家裡給的。對付他,隻要一招經濟製裁,他就得乖乖低頭回去認錯。”
“那可就太好了!範秘,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
朱鎖鎖感覺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謝宏祖這個狗皮膏藥終於可以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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