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第二天下午,夕陽西斜,人影在地上拉得老長的時候,袁大郎終於急了!
顧廷燁還沒有回來!
他派出了大半的人手,找遍了揚州城裡排得上名的煙花勾欄之地,但是問到的人都說沒有接待過和顧廷燁相似的人。
顧廷燁,在揚州城內,人間蒸發了?
袁家隻是來揚州送聘禮的,不是本地的地頭蛇,袁大郎等到月明星稀,還是硬著頭皮來打擾何天。
「袁兄找顧二那
廝,怎麼找到我這裡來了?」
看到何天一臉驚詫的表情,袁大郎一顆心沉到底了。
顯然,顧廷燁不在這裡。
從進來之後,視線就一直在何天院子裡掃視,除了何天,袁大郎看到的就是幾個美豔女侍,還有熟悉的幾個侍衛。
【鑒於大環境如此,
思忖再三,袁大郎還是沒有說出顧廷燁失蹤的消息,找了個借口搪塞,掉頭急匆匆地去找他的親家去了。
盛大人,大事不好了!
直到袁大郎身影消失在視野裡,何天才側首看向旁邊站著伺候的兩個女侍,玩味地笑道:「袁大郎當麵都沒能認出你,想來這揚州城內更沒人可以了。是吧,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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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作翠兒的女侍穿著一身澹綠的短打衣裳,臉上妝容頗為精致,麵若桃花,唇紅齒白,胸前鼓鼓囊囊。
霜降在女侍這個行當裡,姿色已經是一等一的出眾。
此刻在翠兒身旁,竟也顯得遜色不少。
隻是.....
小翠麵色發黑,尤其是看到旁邊的霜降捂著嘴偷笑的樣子,臉色更是黑得可怕,破壞了這份美感。
何天強壓住笑意,澹定說道:「在這院子裡都是我的人,白家的人再神通廣大,也查不到我這院裡。你又改容易形,男扮女裝。
外人萬萬想不到我身邊的一個女侍,竟然會是堂堂的侯府嫡子。你且忍耐數日,等白府吊唁之日,再換回原來裝扮,和我一同前去就是了。」
顧廷燁嘴角抽了抽,強笑道:「天哥兒大恩大德,廷燁沒齒難忘。不過我有一事相求。希望天哥兒可以為我保密此事,若是傳了出去,我就再也無法在東京立足了。」
顧廷燁隻是想想就覺得害怕極了!
社死的恐慌籠罩著他!
若不是和原計劃相比,何天的這番建議更加安全,免了刀劍上跳舞的風險,顧廷燁是萬萬不可能接受這種安排的。
「那是自然。你放心,誰要是敢把這事說出去,一律亂棍打死。」能跟在何天身邊的人,忠心耿耿是第一要素。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這身衣服和妝容,倒很是襯你。」何天揶揄道。
這話說得也是真情實意,不過想到再過幾年,這個白白淨淨的翩翩少年郎就要變成某個中年油膩男的樣子,何天隻能歎息,歲月蹉跎人啊。
顧廷燁額頭青筋凸起,拳頭緊握,但是身為一個和何天切磋十連敗的人,他還是選擇了從心。
「天哥兒,我乏了,就先告退了。」
「嗯,早點休息吧,翠兒。」
看著顧廷燁踉蹌離去的身影,何天嘴角含笑,起身也準備回屋休息了。
院子外,被從被窩裡叫起來的盛紘卻沒了半點睡意。
看著一臉惶惶、坐立不安的袁大郎,盛紘心裡先是像是暑熱天氣裡吃了冰酪那般暢快,但是很快也跟著憂愁了起來。
侯府嫡二子在他管轄的地頭失蹤了,若是侯府震怒,牽連起來...
頭疼,頭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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