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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宋焰,快接電話啊!”
許沁接連打了幾通電話,宋焰都沒接,很是著急。
以往宋焰在外麵喝酒應酬的次數不少,許沁雖然不喜,但是也沒有太擔心,因為宋焰答應過她,不管多晚,都會回家。
在過去的兩個多月,宋焰也是說到做到。
這還是結婚之後第一次,他整晚都沒有回家,而且一通電話,一個信息都沒有。
許沁擔心宋焰是不是出事了。
俗話說,好的不靈壞的靈。
宋焰的電話終於接通了!
“宋焰!你在哪裡?!你怎麼一個晚上都不回家,也不給我一個電話,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電話接通的一瞬間,許沁像是找到了快沉溺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激動地說道。
可是電話那頭回話的不是宋焰。
“嫂子,我是黑皮啊,焰哥出事了,現在在醫院躺著。我看他電話一直在響,所以就幫忙接了。”
聽到這個聲音,許沁立刻就想到了一個臉上泛著油光的黑胖子。
他是宋焰的好哥們,但是許沁對他印象之所以深刻,是因為和這人接觸過的幾次,許沁都覺著泛著惡心。
這人渾身透著一股猥瑣的味道,看她的目光裡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那種感覺她很熟悉,由於長相出眾,一年到頭這種色眯眯的目光她沒少遇到過。
許沁不喜歡他,也和宋焰提起過,宋焰口頭佯裝生氣,口頭上說著不會再和這種人來往,但是很明顯,宋焰隻是沒再把這人往她麵前帶,私下來往不絕。
隻是這會許沁沒有半點心思去關注這些。
宋焰出事了!
人在醫院!
用殘餘的理性問清楚了具體哪個醫院,許沁顧不上洗漱打扮就直接出門了。
“師傅,市一院!我有急事,麻煩您快點!”
“好嘞,請係好安全帶。”
坐在後排,許沁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樹影,蒼白的臉上豆大的汗珠滲出,順著臉頰淌下。
宋焰究竟出了什麼事?
為什麼會出事?
他隻是出去和彆人應酬而已,怎麼會應酬到進了醫院呢?
不是喝酒,宋焰的酒量有多好,她是見過的。
那.....
會不會是孟家?
她已經和孟家斷絕了關係,孟家應該不會再找宋焰的麻煩....吧?
許沁腦海裡浮現了兩張臉,一張麵容肅穆透著不辭顏色的高傲,另一張斜眼睥睨,滿是不屑。
付女士和孟宴臣...
他們真的不會繼續對宋焰出手?
她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付女士的“前科”和“惡行”還曆曆在目,現在付女士對宋焰的厭惡隻增不減,做出點什麼事情不足為怪。
而孟宴臣呢,因愛生恨,得不到的彆人也休想得到,他有動機。
也有能力,給宋焰找麻煩對他來說隻是動動手指的小事。
許沁猛地搖了搖頭,也許不是?
她和宋焰都已經結婚兩個多月了,這段時間他們兩個的生活過得很安穩幸福,孟家人的身影徹底從他們的世界裡消失。
如果孟家人真的要報複,那他們的生活早就一地雞毛了。
但是萬一.....
孟家人的惡意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呢?
見識過天堂,墜入地獄的時候隻會更加痛苦。
此時此刻的許沁沒有意識到,換作之前,她是不會如此去懷疑家人的。
就算從宋焰口裡知道付女士的那些“陰損招數“,傷心難過的同時,她也曾在心裡試圖為這位喊了二十多年媽媽的人找過借口。
而現在,在宋焰一天天的影響下,孟家裡的每個人,在她心裡都成了壞人,陰謀家,陰詭小人。
從家到醫院的距離不遠,中午路況還算暢通,所以許沁很快就見到了宋焰。
宋焰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右手綁著繃帶,一隻腳打著石膏,臉上淤青痕跡明顯。
“宋焰!”看到此情此景,擔心了一路的許沁再也繃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撲到了宋焰懷裡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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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許沁到來,宋焰原本頹然的神色變得振奮了一些。
用完好的左手拍了拍許沁的背,安慰道:“老婆彆哭了,我這都是皮外傷,醫生說了沒什麼事的。”
“這哪能算沒事?你的手,你的腳,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宋焰沉默。
難道要他說,昨晚在商k和一群人喝酒,喝多了他睡了一個女的。
睡了倒無所謂,婚前婚後,他都沒少偷腥。
一張破證哪裡能束縛住他這個浪子,尤其是,這個浪子的錢包鼓了之後。
錢壯浪人膽,所謂的應酬,都是他搪塞許沁的借口。
他最近玩得可嗨了,差點都喊出“今晚全場宋公子買單”。
睡了也就睡了,問題是這個女的還是個有夫之婦。
人家老公找上門來了!
當被窩被掀開,他還沒弄清楚什麼事,就迎來了一頓痛打。
這事換到以前,他半點不怕,光腳不怕穿鞋的。
對方如此對他,他大可以報警,讓對方接受法律製裁,至少也要對方吐出一筆錢來。
他宋焰豈是肯吃虧的主!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
可是下一秒劇情就變了。
那個被他睡了的女人跳了起來,居然用許沁來威脅他。
宋焰這才想起,自己是已經結婚的男人。
許沁是蠢,但不是白癡,如果出軌的事情被許沁知道了......
所以到了最後,宋焰挨了一頓毒打,還賠了對麵幾萬,算是封口費。
宋焰的沉默引起了許沁的懷疑。
她抬起頭,泛紅的眼睛注視著宋焰:“是發生了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