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章韻宜:“……”
她知道這是在尬聊,但話說回來,除了特彆合拍的朋友,誰跟誰相熟不是從陌生這一步開始的呢?一回生二回熟,多聊幾次就好了。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大可不必這樣,隻要稍微關注陳闊一點點,等他公司開始招人,她再去應聘也行,可問題是,都重生了,誰也不會把目標釘死在“普通員工”的職位上吧?
人還是要大膽一點!
究竟可以大膽到什麼程度,以後再說。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進了教室。
大部分同學都不會注意,但也有人恰好看到,比如陳闊的同桌,他的好麗友費世傑。
費世傑整理著筆記,隨口問道:“章韻宜找你什麼事啊?”
陳闊神情微頓,“沒什麼。”
的確是沒什麼事。
聊了些有的沒的。
“來。”
費世傑伸手,課間十分鐘很寶貴,沒睡夠的人要補覺,就算不睡,多半也是坐在課桌前補充能量,有的人聽歌,有的人看閒書,費世傑就是後者,他是球迷,零花錢全花在買雜誌上。
剛才見陳闊要去小超市買水,順帶著讓他幫忙帶薄荷糖。
陳闊攤開課本,語氣自然道:“忘了。”
費世傑緩緩側過頭看向他,十分受傷,“忘了??”
那豈不是浪費感情,虧他差點喊爸爸。
陳闊伸手從桌肚裡拿出一根綠箭扔給他,“吃這個。”
費世傑翻了個白眼,“我服了,下節課我怎麼熬!”
他偏科,英語比起彆的科目來說遜色一些,還好數理化成績足夠優異,否則總分很難跟其他人拉開距離。
費世傑在熬。
章韻宜則是容光煥發,總算讓她找回了一點自信,好歹大學也過了六級,雖然荒廢了幾年,但工作後又用上了,說是重回新手村太誇張,可隻要她再用點心,英語這科暫時算是她的舒適區。
她在心裡計算著。
她不能慌神,更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她不可能創造什麼奇跡,首先要做的是揚長避短,先把最拿手的撿起來,這個月主攻語數外三大主科。
高一高二走讀生居多,中午放學後,也有一些高三生會舍棄食堂外出覓食。
章韻宜收拾桌麵,遲疑著拿起數學書,準備午睡前翻一翻。戴佳拿著錢包來到她課桌前,問道:“費世傑他們好像要出去,你們有想帶的東西嗎?”
徐詩詩擺了擺手,“沒有。”
昨天才返校,沒那麼饞,想吃的想喝的在家裡都吃夠了。
戴佳也笑道:“我本來想吃漢堡,但突然又不想吃了。”
“我有要帶的!”章韻宜迅速抬頭,很快鎖定了費世傑的身影。
她跟費世傑在學生時代也不熟,但重生前他們熟了啊。
費世傑大學也是在京市念的,跟陳闊雖然不在同一所大學,但關係還是很好,後來也成為了合夥人之一,不過據說他是最晚加入的,股份占比最小。
都是同學,對對方的家庭條件也有所耳聞,像費世傑的媽媽都已經升到了副廳級。
幾個高層股東都沒什麼架子,陳闊就很低調,平常穿著都很簡單,很少西裝革履,不過真正能跟員工們隨便開玩笑的隻有費世傑。
她跟費世傑碰到了還會聊天吹水。
在她重生前,費世傑還調侃著要給她介紹男朋友。
“費世傑!”
隨著章韻宜的一聲喊,費世傑頓足回頭,他身旁的陳闊也停下了腳步。
費世傑微愣,叫他?
“戴佳說你們要出去是不是?”章韻宜快步來到他們麵前,先衝陳闊笑了笑。
“……是啊。”費世傑茫然過後,了然,“你要帶什麼?”
“你們去哪兒?”
費世傑撓撓頭,“去後街吃飯,”他努努嘴,“闊哥再買本資料書。”
章韻宜也不記得後街都有哪些店了,印象最深的就是賣酸辣粉跟燒烤店,她想了想,“要是你碰到水吧,幫我問問,有沒有咖啡,有的話幫我帶一杯,加多多的冰。”
“雪頂咖啡?”費世傑問。
現在不像十年後,哪哪都是咖啡店。也有高三生會喝,但喝得比較多的還是罐裝的,然後就是雪頂咖啡。
章韻宜想喝冰美式,不過這時候也不能挑,便道:“如果有美式就帶美式……雪頂也可以,都沒有的話那就算啦。”
費世傑一口應下,“行。”
“謝啦!”
“不、不客氣。”
等章韻宜跟戴佳手牽著手離開後,陳闊見費世傑還沒緩過神來,挑了挑眉,抬腿踹了他一下,“回魂了。”
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