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馬車離去,宋瑤竹唇線抿得緊緊的。
臭小孩,看她怎麼收拾他!
車上謝離危也在平息自己的情緒,狗皇帝那副假深情的模樣讓他作嘔。還有他看向宋瑤竹的眼神,那模樣,若不是他還有點理智,怕是要當場將宋瑤竹接進後宮。
惡心!
“王爺,您真就讓王妃一個人走回去啊?”馬車外跟車的秦嬤嬤緊張道。“明日你們夫妻不合的傳言傳出去,那可怎麼辦?”
“讓她長長記性,以後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秦嬤嬤嘟嘟了嘴,她也知道王爺留了個幾個侍衛跟隨王妃,保護她的安全,自己也不再說什麼。
隻是等謝離危到王府的時候,宋瑤竹已經坐在大廳裡喝茶吃點心了。
一旁的侍衛麵色尷尬道:“王妃問禁軍借了匹馬,自己騎回來的。”
謝離危看向那女人,她一手托腮,一手捏著茶杯,神行自若,十分放鬆。那模樣真是和他阿姐像極了。
謝離危幾步走到她麵前,語氣嘲諷,但滿含試探意味。
“聽聞王妃自幼長在鄉下,誰教的你騎馬?”
宋瑤竹拍了拍手上的點心屑,“沒騎過馬,還沒騎過豬嗎?都是畜生,騎起來也沒什麼區彆呀!”
謝離危:“”
他要毒啞這個女人!
一旁的秦嬤嬤立馬拉過宋瑤竹,“王妃,奴婢帶您逛逛王府!”
說完立馬拉著宋瑤竹從謝離危的麵前離開,宋瑤竹看向秦嬤嬤,她印象裡,以前弟弟的身邊並沒有這個嬤嬤。
“嬤嬤,王爺今年多大?”
秦嬤嬤頓了一下,道:“王爺四年前及冠,至今才娶親隻是沒找到心儀的,可不是有隱疾。”
宋瑤竹一愣,總覺得秦嬤嬤的話有點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謝離危二十四了,她死的時候對方才十五。她竟然死了快十年了。
“這十年,他是怎麼過的啊”宋瑤竹輕歎一聲,隻是自喃,卻被秦嬤嬤聽了去。
“唉,自從先皇後去了,王爺也遭遇刺客,險些沒能救回來。後來撿回一條命,可又毀了容。皇上為了安撫他,給他封了王,可謝家滿族卻離開了京城。這些年王爺一個人過得挺孤單,現在王妃嫁進來了,這人和人一起過,雖然會有摩擦,總好過一個人形單影隻呀!”
宋瑤竹心裡思緒萬千,她又不可能和謝離危做真夫妻。若是不做真夫妻,這麼搭夥過日子也行,畢竟他是自己的弟弟,吃自己弟弟的喝自己弟弟的,天經地義!
隻是,她的複仇路漫漫,她不想扯上他和謝氏族人。
“哦,對了!”秦嬤嬤猛然一拍腦袋,“奴婢都要忘了,您三朝回門的歸寧禮單還沒給您過目呢!”
說完,她又勸宋瑤竹道:“王爺耳根子軟,您彆和他置氣,好好哄哄他,到時候說不定能陪您回門。您說說,您一個新婦,回門沒有相公陪著,娘家人該怎麼想。”
宋瑤竹深覺秦嬤嬤說的對,要是回門的時候沒有謝離危陪著,她還怎麼狐假虎威?
她謝婉清以前從不做仗勢欺人的事情,可她宋瑤竹沒勢啊!仗彆人的勢怎麼能叫仗勢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