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蘊乾脆利落的彎腰進了車,車子揚長而去。
霍北林站在路邊,看著長長的車隊漸行漸遠。
秋風蕭瑟,肆虐的拍打在他身上,他上身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可他卻感受不到一絲冷意。
隨著車隊的離開,他心裡的口子,似乎被越扯越大,最後鮮血淋漓,霍北林腦海裡全是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麵,男俊女美,就像一對璧人。
紀蘊現在應該很開心吧!
直到再也看不到車隊的影子,他收斂起思緒,轉身回了老宅。
……
霍北林走進大廳,臉色陰沉得嚇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更是讓保鏢和傭人們瑟瑟發抖。
“霍總,那兩人怎麼處置?”保鏢隊長硬著頭皮問道。
那兩人指的正是猴子和花姐。
霍北林視線落在兩人身上,兩人被捆綁著,身上全是傷痕,這兩人是霍笙送來的。
霍笙為了紀蘊,不惜得罪其他勢力鏟除黑市拍賣行。
如今,又把這兩人留在這裡,無非就是想讓他做決定,保不保霍清清。
猴子被他嚇得一哆嗦。
花姐內心在強大,對上霍北林的視線,也慌了神。
兩人隻感覺在那一瞬間,有一隻大手,緊緊握住她們的脖子,差點窒息而亡。
霍北林挪開視線,冷聲道:“帶到我書房裡。”
他說完直接去了書房。
“花、花姐。”
“他……他太可怕了!”
“他不會要把我們殺人滅口吧……”
猴子被霍北林嚇得不輕,渾身止不住發抖,被保鏢提了起來時,強行轉過脖子,驚慌失措的看向花姐。
花姐臉色也不好,她直到現在,也不確定霍北林對這件事的態度。
來不及多想,兩人直接被提著扔進了書房裡。
書房門關了起來。
房間裡隻剩下霍北林和他們兩人。
霍北林站在窗邊,點了一根煙,好一會兒才說道:“說說吧!”
“說、說什麼?”
“霍、霍總,您想知道什麼?”
猴子吞了吞口水,一臉諂媚道:“霍總也想知道我們黑市拍賣行的盈利情況嗎?我跟您說,雖然我們黑市拍賣行賺的不如您多,但每年賺的也不少,隻要您放了我和花姐,在把黑市拍賣行保下來,我做主,把黑市拍賣行的盈利分你三成!”
猴子見霍北林沒說話,立馬又加了一個數,“四成。”
“我們分你四成,霍總……”
“閉嘴!”
猴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霍北林冷聲打斷。
他嚇得渾身一激靈,偷偷抬眼看去,就撞見霍北林漆黑幽深的眸孔,看著他,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猴子這才意識到,霍北林來這不是和他們談“生意”的。
難不成,真是要殺人滅口?
霍北林按了按眉心,喝了一大杯冰水,把心裡的燥意,往下壓了壓,“跟我說說,你們綁架紀蘊的事!”
花姐睫毛微顫。
不是說,霍北林對這個掛名妻子絲毫不關心嗎?
怎麼如今看起來,好像不是這個事?
不過現在,這些不是重點,花姐咽了咽口水,緩緩說道:“綁架紀蘊,拿去拍賣,從始至終,都是您妹妹的主意。”
“至於到後麵,為什麼拍賣的變成了您妹妹,我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
“那天晚上,我們接到霍清清的電話,我們在山下公路迷暈紀蘊後,就把她帶回了黑市拍賣行……”
花姐緩緩說著那幾天的事。
霍北林握著杯子的手,愈來愈緊,因為用力,指尖泛白。
“我們迷暈紀蘊後,把她關在鐵籠子裡!”
“霍北林,你知不知道蘊蘊去了哪裡?我聯係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