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寒給霍北林點了一根煙,用肩膀肘撞了撞他,擠了一下眼睛,“北哥,我們都是十幾年的弟兄了,誰不知道你對書音姐有意思啊。”
“不僅僅是我,就連肆年、程雋他們幾人也都知道,書音姐是你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啊。”
秦以寒對上他茫然的眼神,掏出手機,找到置頂的兄弟群,“他們幾人現在出國了,沒法來,我在群裡問他們。”
“哥幾個,你們說,誰是北哥心心念念的女人啊。”
秦以寒發完語音,那邊很快就回消息。
葉肆年:還能有誰,當然是宋大美女了。
程雋:宋書音!
秦以寒把屏幕懟近霍北林,挑了挑眉眼,“諾,我沒騙你吧!”
“北哥,你怎麼了?你這是喝酒喝傻了?”
“怎麼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忘了!”
秦以寒說著,伸出手背貼了貼霍北林的額間。
霍北林一把拍開他的手,拿過酒瓶,猛灌了幾口,悶悶道:“我一直拿書音當妹妹看待。”
“我懂,我懂。”
“情妹妹嘛!”
霍北林一腳踹在他腿上,秦以寒直接被踹摔在一旁。
秦以寒抱著腿,一臉幽怨的看著他,“什麼嘛!”
“北哥,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
“你把書音姐護的跟眼珠子似的,對她比對清清都還好,她想要的一切,你眼睛眨都不眨就給。”
“她有哮喘病,隻要一不舒服,不管你在做什麼,你都立馬會到她身邊。”
“還有,當初紀蘊害書音姐進醫院的事,我也聽說了,你讓紀蘊在病房外,守著書音姐好幾天。”
“晚上,就睡到過道的椅子上,就連毯子都沒給她,這難道不是護著書音姐?難道不是為了讓紀蘊認清自己的身份……”
秦以寒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霍北林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他偏過頭,看向秦以寒。
目光沉沉,有些瘮人!
秦以寒被他嚇得縮了縮腦袋,小心翼翼問道:“北哥,怎、怎麼了?”
“她睡過道的事,誰跟你說的?”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紀蘊。
秦以寒咳了一聲,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能誰說啊,醫院裡的護士都知道,她們都在說,你對書音姐真……”
他話還沒有說完,霍北林唰的站了起來。
“北哥,你去哪?”
“北哥?”
秦以寒的聲音逐漸消散,霍北林越走越快,很快出了酒吧。
秋風肆虐,再加上喝了太多的酒,頭開始隱隱作痛。
他坐回車裡,腦海裡全是秦以寒和那些護士的話。
當初他經過護士台,聽見護士們議論紀蘊耍脾氣,趁他不在時欺負書音。
可如今,秦以寒告訴他,紀蘊晚上隻能睡在過道的樓梯裡,連毯子都沒有……
究竟誰在說謊?
車子越開越快,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瘋狂的在顫抖。
突然,眼前傳來一道刺眼的亮光,砰一聲巨響,霍北林身子猛的向前撞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救護車、警車的聲音。
霍北林抬起腦袋,睜開沉重的眼睛,隻看到眼前鮮紅一片。
他摸了一把眼睛,忍著劇痛,找到手機,撥通了趙全的號碼。
趙全才接通。
“查、查一下,當初,宋書音住院時,紀、紀蘊的情況!”
霍北林斷斷續續交代完,還沒等到趙全回話,就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