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清冷的聲音,隨著兩人的步伐,離霍北林越來越近。
紀蘊從始自終,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霍北林苦澀的咽了咽口水,直到再也看不見紀蘊的背影,他才收回視線,看向一旁的垃圾桶。
粉色的玫瑰花瓣,耷拉在垃圾桶邊緣,秋風一來,吹得它抖了抖。
孤零零的,如同他一樣。
趙全坐在車裡,大氣也不敢出。
霍北林抿著嘴唇,進了車裡,“開車!”
“霍、霍總,去哪?”
霍北林一個冷眼掃了過去,冷聲道:“去紀蘊家。”
“我媽的事,得和她說清楚。”
……
紀蘊和何姣姣回到了家裡。
紀蘊趁著何姣姣在收拾東西的功夫,躲進衛生間裡,給霍笙打電話。
可連續打了三個,那邊也沒有接通。
“難不成霍大哥事還沒辦完?”
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本來說好霍笙要接她出院,可昨天,公司出了問題,霍笙去臨市出差了,今天早上,還給她打了視頻,恭喜她出院。
紀蘊壓下心裡的不安,給李澤打了電話。
好在李澤那邊很快就接通。
“喂,紀小姐!”
“李澤,霍大哥還好嗎?”
李澤看了一眼床上依舊沒有醒來的霍笙,想起他交代的事,到嘴的話咽了回去,“二爺還好,隻是這次公司的事,有點麻煩,他還在開會,紀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紀蘊聽霍笙還好,暗自鬆了一口氣,“是這樣的,唐婉華的事,怎麼樣了?”
李澤說:“紀小姐,我剛要和你說這件事,經過我們以及警局的調查,唐婉華和那次車禍的事,沒有關係!”
“怎麼可能!”
李澤話音剛落,紀蘊就本能質疑出聲。
紀蘊扯了扯頭發,看著鏡子裡愁容滿麵的自己,急忙問:“李澤,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那天,唐婉華親口承認,車禍就是她策劃的。”
“對了,肯定是霍德,肯定是她讓霍德做的,霍德死了,死無對證,所以,唐婉華又不承認了!”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紀蘊心態崩了,雙目猩紅,眼珠轉來轉去,腦海裡不停的思索著解決的法子。
“紀小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二爺也理解,但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查過了,那天晚上,唐婉華和霍德都在家,都有不在場的證明,那個司機,和他們一點交集都沒有。”
李澤聲音頓了頓,繼續說:“紀小姐,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這幕後之人,是其他人。”
“不可能,一定是唐婉華,我一定會找出證據。”
紀蘊掛斷電話,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瘋狂的拍打在臉上。
賀知州渾身是血倒在血泊裡。
狹小的屋子裡,惡臭、下流、不堪的言語和瘋狂的笑聲。
鐵籠裡,當做玩物一般被囚禁……
無數個畫麵,瘋狂閃過,唐婉華猙獰、得意的臉混著畫麵,無處不在。
“啊!”
她一把冷水潑在臉上,發出不甘的嘶吼。
“蘊蘊!蘊蘊,你怎麼了,快,快開門!”
就在這時,霍北林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