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傳來輕微聲響。
賀知州嘴角上揚,“蘊蘊,怎麼……”話剛說出口,看到來人是宋書音,他臉色猛的沉了下來,啪一聲,把書砸在桌上,“你來乾什麼?”
“我不是說過,我沒聯係你,你不可以主動來找我!”
賀知州脫下眼鏡,走到病房門口,警惕的往外看了幾眼,把病房門關了起來,一把鉗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陰沉的聲音帶著幾分狠獰。
宋書音嚇得心尖一顫,哆嗦著嘴角連忙解釋,“賀、賀先生。”
“我、我也是太害怕了。”
“現在,霍北林越來越不受我控製了,他對紀蘊的感情越來越濃,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他們兩會複婚的。”
宋書音一直以來都是自信的,可最近紀蘊出事後,霍北林越來越反常。
以往,隻要碰到自己的事,霍北林都會樣樣以她為先。
可如今,無論她怎麼說,霍北林對她都是不冷不熱的,反而對紀蘊噓寒問暖,甚至,為了紀蘊和霍老夫人做對,在這樣下去那還了得。
原本就隻算清秀的臉,此刻因為害怕緊張,顯得十分寡白。
賀知州嫌晦氣,鬆開手,拿著紙巾擦了擦。
“急什麼!”
“就算霍北林想找蘊蘊複合,他們兩也絕對不可能。”
“蘊蘊跟你不同,她是一個剛烈的女子。”提到紀蘊,賀知州的神色柔和了幾分,“就算當初,她對霍北林感情再深厚,經過這兩年,她也清楚的認識到,霍北林和她不合適,所以,就算霍北林做得再多,她也不會回頭,重蹈覆轍!”
宋書音看著賀知州,自然沒錯過他因為紀蘊眼底泛起的柔和之色,嫉妒在胸腔裡來回翻湧,她死死的攥緊拳頭,憑什麼?憑什麼所有人都對紀蘊另眼相看。
她不就是有一張漂亮的臉蛋!
如果,沒了那張漂亮的臉蛋,紀蘊說不定早就餓死在孤兒院了。
如果,臉蛋沒了……
這個想法,猶如野草,瘋狂在腦海裡瘋長。
就在這時,賀知州手突然掐住她的脖子,手臂用力,直接把人拽了過來,“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不,我沒、我沒有。”
宋書音遮住眼底的慌亂,急忙說:“我隻是在擔心,紀蘊再清醒,但她到底也隻是一個女人,都說女人對第一個男人往往都是刻骨銘心的。”
“她和霍北林又在一起那麼久,兩人情到深處時,都在辦公室裡做了起來,她真的會忘記霍北林嗎?”
宋書音能察覺到賀知州身上越來越冷的氣息,但還是硬著頭皮,把話說完。
她和賀知州是一夥的,憑什麼,他馬上就要抱得美人歸,如願以償,而自己卻離霍北林越來越遠?
她不好過,所有人都彆想好過。
脖子上的手愈發用力,宋書音逐漸開始翻白眼。
噠噠噠……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賀知州眼底的暴獰慢慢化開,眼看著門要打開,他拽著宋書音的頭發,立馬推進衛生間裡。
宋書音直接被推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就要咳出聲音。
門柄手一轉,賀知州冷冷掃了她一眼,壓低聲音警告,“閉嘴!”
他話音剛落,病房門就開了。
“咦,師兄,你還沒睡啊!”紀蘊進門,和賀知州四目相對。
賀知州不動聲色的關上衛生間的門,微微點頭,“嗯,剛上個廁所。”
“蘊蘊是有什麼東西忘拿了嗎?”
紀蘊打了一個響指,在窗邊找到自己的手機,晃了晃,“我手機忘拿了。”
“師兄,我先走了,你好好休……”
砰!
她話還沒有說完,衛生間裡傳來一道輕微的聲音。
她疑惑的探頭看了看衛生間的方向,指了指裡麵,“師兄,你有朋友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