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前,她給邵思白發了個信息解釋了下,她得淩晨到,晚上他若是給自己發信息,自己是沒法回的。
晚上十點,簡然困得哈欠連天,把座椅靠背放倒了蓋著毛毯睡著了。
喬庭鶴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坐起來朝簡然的方向側身望著她的睡顏。
艙裡很安靜,她很快就睡著了,隻是她睡著睡著人就縮起來了,腦袋枕在手上,睫毛微顫,看上去睡得不舒服,眉毛緊皺著,粉色的唇也無意識翹著。
喬庭鶴不自覺就看出神,等回過神才發現對麵一個老太太,正眼含笑意地望著自己。喬庭鶴有些尷尬,衝老人家笑了笑,慢慢靠回座位。
快到的時候,飛機突然遭遇氣流,劇烈顛簸了下,所有人都被一顛,簡然立刻被驚醒,從躺椅上爬起來,大眼睛裡水霧蒙蒙,像雲霧繚繞的遠山。
飛機上隨即響起空姐的播音,表示飛機即將降落,正在遭遇氣流。
喬庭鶴慢悠悠坐起來看向她:“睡醒了?”
“醒了醒了。”簡然把座椅收好,把頭發散下來重新夾了下。
“喬總,等等你怎麼回去啊?”簡然望向喬庭鶴問他。
“我司機在機場外等我。”
“那要不也送一下我唄~”簡然睜著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喬庭鶴,都淩晨一點了,她一個女孩子打車過去多不安全。
“知道了。”
下了飛機簡然立刻關掉手機飛行模式,手機嗡嗡嗡響了一連串,都是邵思白發來的信息。
簡然打開信息,看到邵思白說喜寶的狀態看上去好多了,還拍了好幾張照片給她,她心裡也鬆了口氣。
邊上的喬庭鶴聽她手機響個不停,漫不經心地說:“你還挺忙啊,信息這麼多。”
“是思白哥的信息,喜寶病了在醫院,我沒法去陪它,所以就拜托思白哥下班了替我去醫院看看它,跟我說一下它的情況,我也好安心。”簡然一邊看喜寶的照片一邊解釋道。
喬庭鶴沒什麼反應,輕嗯了聲又問道:“你們私下經常聯係的?”
簡然歪頭想了想:“也沒經常,他也很忙,沒什麼事我們也不常聯係。”
“嗯。”
去酒店的路上,喬庭鶴一句話也沒有,簡然坐在他邊上,總覺得身上涼涼的,她偷偷用餘光看他,他望著車窗外,側臉線條冷硬,忽明忽暗的光影像倒帶一樣不斷從他臉上往後掠過。
直到車在酒店門口停下,喬庭鶴才懶懶開口:“早上八點半,酒店門口等我。”
“好的。”
八點半,那不是還有七個小時就要起床了,簡然趕緊收拾回了酒店。
可能是換了張床睡不習慣,她這一晚睡得很不好,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裡一會兒是邵思白,一會兒又變喬庭鶴,夢裡喬庭鶴的側臉總是會出現,看上去有些落寞。
睡一覺起來反而更加疲憊,她做了二十分鐘的心理準備才爬起來化妝。
喬庭鶴在她打第四個哈欠的時候終於沒忍住抽了抽眉心,側頭有些無語地看她:“哪有這麼困,你昨晚沒睡覺啊。”
“睡了,但是還不如沒睡。”簡然一臉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