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山,你究竟想要怎麼樣?”宋晨飛咬牙,眼裡充滿了歇斯底裡的血絲。
“跟你說了,叫你回去,你就回去。不識好歹的東西,父親都親自去洗衣房找你回去了,你卻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宋千山看向他,目光輕蔑至極。
“我呸,老子憑什麼回去,當初是你們把我逐出王府的,現在卻要我回去了。我就是回狗窩,也不會回王府的。”
宋晨飛不屑,他用力掙紮,想要起身。
沒能站起來。
可是,身上的銀票卻是從衣襟中傾瀉了出來。
兩千多兩銀票!
“這麼多銀票!”
“他哪裡來的?”
宋千山一驚,隨即,眼裡浮現貪婪,立刻把所有銀票搶走了。
“我的銀票。宋千山,你敢搶我銀票。”宋晨飛怒道。
“什麼你的銀票,這些都是我的銀票。這些銀票都是你從平陽王府中盜竊走的,本來就是我的,現在不過是物歸其主。”宋千山雙手拿著銀票,滿臉得意與囂張霸道。
“世子,這個家夥身上也有五百兩銀票。”
李家仆從李浩身上搜走了宋晨飛給他的那張五百的銀票,李浩雙眼都猩紅了,那比他的性命還珍貴。
他想要拚命,可是,麵對王府侍衛,那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這些都是我的銀票,這一趟真是賺了。”
宋千山高興不已,哈哈大笑。
“對了,這麼好的官服,給你這個廢物乾嘛,還是給我穿好了。正好我雖然貴為世子,卻不是朝廷命官。”
“把他身上的官服扒了。”
他們立刻動手,扒下宋晨飛身上的官服,給宋千山穿上。
“你們覺得本世子穿上官服怎麼樣?”宋千山問道。
“太好了。”
“這才是絕配,穿在宋晨飛身上那就是烏鴉披錦,而世子您穿上那簡直是鸞鳳著裳。”
“隻有世子大人,才配得上這等尊貴華麗的官服,您穿上這官服,那等於是蛟龍得水,威風八麵,而宋晨飛穿上那就是沐猴而冠,徒有其表。”
這番拍馬屁,令這個世子十分受用。
“不錯,不錯,果然,隻有本世子才配得上這身官服。”
隨後,宋千山趾高氣揚地對宋晨飛說:“宋晨飛,看在父親的麵子上,這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今天下午,老老實實給我回去,不然,下次我過來你就絕對不是受點傷能夠解決的了。”
“哈哈,我們走。”
“世子,為什麼我們不直接把這個廢物帶回來,那就什麼事情都省了。”
“他也配,能夠允許他回去已經是天大的恩賜,還想要本世子親自帶他回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等他們走了。
李浩爬過來,對宋晨飛說:“晨飛,你怎麼樣?”
“咳咳,死不了,隻是受點傷。不要爬起來,就這樣躺著,要多慘,就多慘,把你身上的血給我點,你也把臉上塗滿了鮮血,最好是隻剩下一口氣了,氣息奄奄。”
宋晨飛吩咐。
李浩聽了,不由一呆:“為什麼要這樣做?”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宋晨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李浩完全相信宋晨飛,立刻照做。
一番偽裝下來,宋晨飛與李浩太慘了。
完全就是被人捅了十八刀的模樣,鮮血不夠了,就用茶水混合鮮血製作一下。
結果,這裡完全變成了凶殺現場。
工部的人很快就來了。
為什麼呢?
因為送來官服後,他們很快就要來接宋晨飛去工部走馬上任。
他們可不敢懈怠,這可是國師親自吩咐的。
結果,等他們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宋晨飛倒在了血泊當中。
淒慘無比!
“趕緊救人!”
他們手忙腳亂。
要知道,宋晨飛可是皇上欽點的。
被譽為大乾少年匠王,皇上看重。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皇上耳朵中。
這次,皇上勃然大怒,直接把手裡的茶杯摔了。
“豈有此理!”乾帝怒了。
周圍的太監宮女紛紛跪下,瑟瑟發抖。
“平陽王,你是把朕的話當耳邊風了。叫你管束好府上的人,剛剛給我保證,現在卻變本加厲。”
“你的人好大的狗膽,再次搶朕賞賜的銀兩,這次,還搶了朕賞賜的官服,毆打朝廷命官,你是真不把朕放在眼裡,看來朕很久沒有見血,令你肆無忌憚,以為朕軟弱可欺了。”
“皇上息怒!”
周圍的奴才恐懼萬分。
他們知道,乾帝是真的怒了。
“朕息不了怒,劉公公,立刻給我宣平陽王進宮。”
“是,陛下。”
劉公公跪在地上顫抖不已。
他知道。
平陽王這次要倒大黴了。
竟敢再次搶奪乾帝禦賜之物,豈止是囂張,根本就是無視乾帝的威嚴。
挑釁乾帝,必須以血才能夠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