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官員見此,也跟著走了出去,對宋晨飛說:“宋大人,抱歉,都是我不好,不應該帶你去見魏大人。”
“沒你的事,就算是你沒有帶我去見他,他也會找我麻煩的。”宋晨飛心裡想著是誰指使魏洪波針對他的。
“可是……”
“沒有可是,既然魏大人都說了,值房滿了,沒有多餘的,也是秉公處理,沒有徇私,那我就在院子裡辦公好了。這裡光線充足,甚好。”宋晨飛一副享受陽光的表情,說道。
“那我陪著大人好了。”這個年輕官員心裡一陣掙紮,一咬牙,說道。
宋晨飛詫異:“你叫什麼名字?”
“下官叫做李沫,是工部副主事,是工部最基層的官員。”李沫回答。
“嗯,你不錯,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就跟著我好了。把我所需要的辦公文書給我拿過來一下,麻煩你了。”宋晨飛不是命令的語氣。
“我願意,我願意。”
李沫激動不已,“我立刻去給大人你拿辦公文書。”
他可是知道宋晨飛的話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以後宋晨飛在工部就是他的靠山了。
如李沫這種沒有靠山,依靠功名考進來的底層官員,是很難晉升的。
見此,魏洪波嘲笑一聲:“李沫這個白癡,與誰為伍不好,偏偏與宋晨飛這個倒黴蛋為伍,很快,他就會從工部除名滾蛋的。到時候,你也會跟著倒黴的。”
他,仿佛已經看見宋晨飛與李沫淒慘滾出工部的結局。
時間匆匆,也沒有過去多久。
宋晨飛立在院子裡翻看辦公文書,李沫在旁伺候,路過的人指指點點,目光充滿異樣。
宋晨飛卻毫不在乎,當做沒有看見。
忽然,一個詫異的聲音響起:“宋公子,你立在院子裡乾嘛?”
一個穿戴官服的老者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侍衛。
宋晨飛見過一麵的,正是那日在洗衣房的國師,同時,也是工部的一號大人物,工部尚書!
“參見國師。是這樣的,魏大人說沒有值房給我辦公了,所以,叫我站在院子裡辦公。”宋晨飛老實回答。
聞言,國師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魏洪波,你給老夫滾過來。”國師喝道。
魏洪波在值房中,早就看見了這一幕,不由臉色大變,變得有些蒼白。
“下官魏洪波,拜見國師。”
魏洪波顫抖著,國師可不僅僅是工部尚書,還是國師,還是皇上的老丈人。
就算他有著靠山,可也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空閒的值房這麼多,誰讓你告訴宋公子沒有值房了,還讓宋公子立在院子裡辦公,你好大的膽子!”
國師說話雖不凶狠嚴厲,可是,落在魏洪波耳朵中,卻如同晴天霹靂。
“國師贖罪啊,下官剛才也是一時糊塗。見宋晨飛是新來的,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魏洪波身體顫抖不已,國師一口一個宋公子,他已經知道這個宋晨飛沒這麼簡單了。
他已經開始後悔了。
不是說這個宋晨飛已經被逐出平陽王府,就是一個廢物嗎?
“哼,下馬威,就憑你也配。”
國師冷哼一聲:“既然你想要宋公子在院子裡站著辦公,那我成全你,以後,你的值房就是宋公子的辦公地,至於你,你就在院子裡給我站著辦公,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搬回值房。”
“是,國師大人,下官遵令。”
魏洪波跪下,身體都軟弱無力了,他知道自己仕途怕是以後坎坷艱難了。
給國師留下壞印象,想要在工部晉升,難如登天。
李沫心中激動不已。
他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