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頸凝酥白,鬢亂四肢柔,何事不教雲雨,略下巫峰。
不知道過了多久,幔帳裡緊緊糾纏的兩人終於停下,那抖動的響聲也得以消停。
“你走吧”
裴月姝雙眼像是蒙著一層霧,靜靜地看著幔帳頂。
霍弛充耳不聞,突然在她滿是紅暈的臉上又親又咬的碰了一下,似乎是想嘗嘗那兩頰紅霞是什麼味道。
男人在這種時候,脾氣總是會好得出奇。
裴月姝扭開臉,無情地將他推開。
“走啊。”
霍弛如她願鬆開了她,而且天也快亮了,他起身清理完穿好衣服,留下一句他明日還會來就離開了。
裴月姝臉色陰沉。
天色大亮,鳶尾將弄臟的褥子和裴月姝的衣物通通處理乾淨。
自從十幾天前,小姐得知姑爺死訊大病一場醒來後,人就變得很奇怪。
做的事也
可鳶尾打小就跟在小姐身邊,無論小姐要做什麼,她都會跟隨。
裴月姝沐浴完就回自己房的床榻上沉沉睡去。
虞國公已經查清楚了,當今聖上,也就是先帝爺時期的七皇子。
那時的他並不受重視,母族的勢力也很弱小。
在他加冠那年,他曾悄悄向裴國公府求娶裴月姝為正妃。
裴國公不願將女兒嫁入皇室,所以就將消息透給了虞鶴川。
虞鶴川自小便喜歡裴月姝,做夢都想早些把她娶回家,自是不肯放手,當即就求著爹娘上門求親。
虞國公夫婦都對裴家姑娘很是滿意,裴家姑娘也知虞鶴川的一往情深,所以不出三日,兩家就交換了庚帖也商議好了婚期。
隻是裴家萬萬沒想到,隔年先帝駕崩,詔書上繼承大統的皇子,卻是默默無聞的七皇子。
“真是造孽啊!”虞國公摔了茶盞。
怪不得自新帝登基後,裴家就鮮少在外露麵,原來還瞞著這麼大一件事。
他們家哪是不願意把女兒嫁入皇室,不過是看不起當時的七皇子罷了。
現在還害得他兒子也遭新帝嫉恨,最終在戰場上丟了命。
虞國公悔不當初,可是他也知道,即便那時他知道了這件事,以他兒子倔脾氣,最終他們還是會妥協,幫兒子將心上人娶回家。
實在是,那時的七皇子並不受重視。
可現在的虞國公哪裡會承認,他一心都認為是裴月姝害了他的兒子。
若不是天熙帝白日裡的那句威脅,他現在都想讓她給自己的兒子賠命。
“啟稟國公爺,門外有個麵白無須的人拿著一個錦盒,說是貴人贈予您的東西。”
麵白無須?那不就是太監?
虞國公精神一振,連忙打開錦盒。
裡麵放著一份文書,他看著裡麵的內容,先是露出不解的神色,然後就是狂喜。
這是尚書台張大人的告老辭呈。
皇帝給他看的意思,不就想讓他補上這個空位嗎?
尚書台掌有實權,若是他加入,他們虞國公府將會成為京城裡最有權勢的家族。
但虞國公也明白無功不受祿。
天熙帝讓他入尚書台,他自然也要拿出天熙帝感興趣的東西作為交換。
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這種事,他不好先開口,相信裴國公為了全家老小的性命,也會同意送裴月姝進宮。
第二天,虞鶴川的棺木還在正房停著,虞國公便悄悄前往隔壁街的裴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