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都過去了,往後的日子朕都會好好陪著你。”
裴月姝哭得有些喘不上氣,她撐著蕭玄譽的胸膛想起身,但被他緊緊抱住,手也被握住。
“是朕錯了,朕不應該冷待你,隻是朕身為帝王也有自尊,也有很多不得已,前朝之人不斷跟朕施壓,朕想著這些日子不來看你,你也能好好想清楚,朕實在沒有想到那賤人敢這樣欺辱你。”
他看著裴月姝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旁人這樣哭,總是涕泗橫流,半點體麵都沒有。
可是她這樣,隻是哭得小臉通紅,纖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後沾在一起,反而更加惹人憐愛。
蕭玄譽被她哭得心口隱隱作痛,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情緒,解釋的話語不由自主就說出了口。
“為什麼”
裴月姝口齒不清的囈語。
“什麼?”蕭玄譽耐心的給幫她拭淚。
“為什麼”要害死他!
裴月姝掀起眼簾,通紅的眼眸中強烈的恨意一閃而過。
而後她發瘋似的捶打著蕭玄譽的胸口。
“為什麼要讓我進宮!為什麼!”
蕭玄譽抓住她的雙手,然後將她緊緊的摁進懷裡。
他不斷地親吻她光潔的額頭。
“因為朕在見你第一麵的時候就心悅你,隻是你與虞家定下婚約,朕隻能放下,可現在他離你而去了,朕隻想好好與你一起,在這宮裡作對尋常夫妻。”
懷中之人先是不斷掙紮,無果後似發泄一般緊緊揪住了蕭玄譽的龍袍,但最終還是慢慢平複了下去,隻剩下令人心碎的抽噎聲。
蕭玄譽鬆了一口氣,嘴角微微勾起。
“卿卿,朕是真心待你,虞鶴川能為你做到的,朕也可以,朕不求你這麼快接受,你就當給朕一個機會好嗎?”
懷中之人遲遲沒有應答,但對於有些人來說,沒有拒絕那就是代表同意。
蕭玄譽臉上的笑容更甚,他將裴月姝抱得更緊。
胡廣福在外麵請示完後,就端著蕭玄譽提前讓太醫備好的安神湯進來。
裴月姝臉上的淚痕未乾,伏在他懷中孱弱嬌小的樣子,看得蕭玄譽一顆心都是酥的。
他接過琉璃碗,一勺一勺將湯藥吹涼後溫柔的喂進裴月姝口中。
胡廣福也鬆了一口氣,這宸妃總算是不和陛下鬨脾氣了。
這些時日他看得出來,陛下雖然是故意冷著宸妃,可這心裡頭還是記掛著的,每天都會讓宮人稟報宸妃一天都做了什麼。
喝過安神湯,蕭玄譽讓人送水進來給裴月姝梳洗。
而後他坐在床榻邊,親眼看著她睡熟,才帶著人出去。
出門前他也不忘警告在景陽宮伺候的人。
“你們好生照顧宸妃,若是她有個什麼閃失,你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陛下,賤妾冤枉啊,賤妾真的沒有侮辱宸妃娘娘!”
哭得涕泗橫流,還頂著一張腫脹不堪的臉的薛美人幾乎是爬到了蕭玄譽腳下,隻是她還沒有摸到蕭玄譽的衣服就被兩位公公架著拖回原地。
“陛下,賤妾冤枉啊!”
蕭玄譽眼中閃過一絲嫌惡,也不管薛美人如何哭得悲慘,乘坐龍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