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妙忙澄清:“也不是防守靈器,隻是先來測測它的火抗性如何。”
柳如真不置可否,隻悠悠然道:“我事先提醒你一句,道法院的五行道場以水火二勢最盛,其中火法陣達九重煉獄之火,你的靈器若在道場被毀,也需你自己承擔。”
亓妙點頭如搗蒜。
這點她是了解過的。
柳如真領著亓妙到了五行道場,也不著急走,就在旁看著。
他這時與邱屠的心態差不多,想借這次機會探一下亓妙的潛力,看看自己的損失是否有望得到補償。
亓妙在同看管五行道場的執事交涉,她說明來意後,執事便向她詢問要測試的防守靈器。
亓妙猶豫地看了一眼柳如真。
見法修師兄沒有避開的打算,她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從儲物袋裡拿出煉丹爐。
她拿出來的那一刻,空氣安靜了一秒。
道法院的執事遲疑著開口:“這位煉器小友,你不是要測防守靈器的火抗性嗎?為何掏出……嗯,一鼎煉丹爐?”
執事說煉丹爐時充滿不確定,那三個字說的又輕又快。
亓妙臉一熱,也感覺的到背後的灼灼視線,她赧然道:“這就是我想測的防守靈器,它,它隻是長得像煉丹爐。”
道法院執事的眼神一下子變得一言難儘,像是想不明白這個煉器弟子的煉器審美為何是這樣。
亓妙假裝沒有察覺這複雜的目光。
她把煉丹爐交給執事,執事轉身,送丹爐進入道場。
柳如真眼神怪異,不由想到亓妙在道法院門口的話,她那時否認是防守靈器,難道她拿出來的像煉丹爐一樣的靈器真的是煉丹爐?
這時道場火法陣啟動,一層又一層的赤色火焰蔓延、瘋長,張牙舞爪的吞沒了煉丹爐。
法陣一重一重的上升,一刻鐘後,九重火法陣停歇下來,亓妙睜大眼睛,試圖從漫天黑煙中尋找她的煉丹爐。
道場執事重新踏入法陣,沒一會把煉丹爐帶回來。
煉丹爐安然無恙,經曆了九重煉獄之火,也沒有出現一點損傷。
執事看向亓妙的目光又一次發生變化:“你這個防火靈器的火抗性極強,抵禦靈寂期法修的火勢不成問題。”
亓妙提著的心終於放下。
她就說!她的煉丹爐肯定有妙用!
執事把煉丹爐歸還給亓妙,看著少女歡喜的模樣,還是沒有忍住問:“這位煉器小友,你能在如此修為煉出這麼優異的靈器,不知是否和你的靈器形態有關?”
亓妙:“……”
她乾巴巴的說:“無關,這靈器做成這樣,純粹是我的個人喜好。”
柳如真在旁邊看完全程,沒有說話。
亓妙也無法在這位法修師兄臉上看出情緒,她現在拿到了測試結果,心已經飛走了。
柳如真看出來了,主動和亓妙告辭,亓妙便也不管這位法修師兄的心思,急急忙忙趕回煉器坊。
趙瓊還有兩天回來,她想用上次剩下的材料,做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防守靈器。
亓妙的計劃很好。
可惜她失敗了。
正統意義上的防守靈器要施附很多咒文,亓妙還沒學到那裡,做出的東西四不像,即使用了隔熱塗層,效果也沒有煉丹爐好。
她還在和正統的防守靈器死磕時,趙瓊回來了。
亓妙到煉器屋時,趙瓊臉上殘留著一些風塵仆仆的疲倦感。
見到亓妙進來後,收起情緒。
她聽不出語氣的開口:“你煉的靈器呢?”
少女慢吞吞掏著儲物袋,趙瓊看她拖時間的模樣,心道亓妙估計煉器不成功。
正在大腦裡組織著教訓亓妙的措辭,便見少女取出她的成果。
趙瓊頓了頓,挑眉:“煉丹爐啊。”
亓妙小幅度的搖搖頭。
趙瓊一頓,凝神又朝亓妙手邊的爐子看去,怎麼看這都是煉丹爐啊。
亓妙在趙瓊的注視下,小聲開口:“這是防守靈器,火抗性非常好的那種。”
趙瓊:“……為什麼是煉丹爐的模樣?”
亓妙眨眼:“這樣可以迷惑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