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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鏡,“好吧,也不瞞你們,我是一名檢察官,之前因為某個事件與機動隊合作過。”
黑澤陣思索,“檢察官和機動隊?那案子想必很大,可惜我是新人,不了解這些事情,等下我同事回來,想必能夠一口說出您的名字。”
中年男子連忙擺手,“不不,我可沒有誇耀的意思,為社會鏟除毒瘤,本是我們的工作。”
“我也沒有諷刺的意思,隻是實話實說。”
“抱歉,是我誤會了,那個,我的名字做藤原康夫。”
黑澤陣試探,“這樣的話,我能諮詢您一個刑事事件嗎?”
“哦,什麼樣的事件?”
“十億日元運鈔車,強盜殺人事件。”
“那個啊,這麼說您是那位黑澤陣先生?”
黑澤陣詫異,“我很有名嗎?”
“雖然我們是紀律部隊,但內部還是有一些流言傳播,我也是稍微知道一點點,主要還是您的體征太顯眼了。”
檢察官藤原康夫指指黑澤陣那長長的銀發,留這種長發的男人,想不被那些八卦人士說起都難。
黑澤陣恍然,“原來如此,那麼您對那案子知道多少?”
“知道的不少,但也算不多,畢竟警方隻是打了招呼,還沒把所有東西準備好,我們這邊也還沒決定由誰負責。”
“這樣啊。”
“不知道您想諮詢什麼?是不是關於您女朋友的問題。”
“沒錯,不過她不是我女朋友。”
“哈。”檢察官藤原康夫以為黑澤陣臉嫩,也就跳過這個話題,“我們就當閒聊,隨便說說,當不真的。”
黑澤陣會意,“那當然,我們就是坐在這裡無聊的看風景,隨便搭兩句打發時間,你隨便說,我隨便聽。”
檢察官藤原康夫點頭,然後掰手指,“作為我這邊,會根據法律要刑。
“第一是有預謀的,第二是團夥作案,第三是持槍,第四是搶劫,第五搶的是運鈔車。”
“第六是開槍了,第七是作案過程中有人遭到槍擊並死亡,第八是銀行當時失去了十億日元。”
黑澤陣皺眉,“我墊付的錢,怎麼算?”
檢察官藤原康夫搖頭,“雖然您填上了那筆錢,但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改變,最多隻能算是犯人主動上繳失款,認罪態度很好,可以獲得額外的減刑。”
黑澤陣忍不住追問,“這樣的話,能減多少?”
檢察官藤原康夫再掰手指,“能夠減刑的要素也有不少,第一是案發後主動投案自首,第二是幫助警方找到另外的犯人,第三是填補了失主損失的錢款。”
“就這樣?從犯不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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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從犯,不是誰能夠定論的,需要在法庭上辯論確定,根據辯證雙方的證詞和證據,由法官大人和陪審團裁定。”
黑澤陣追問,“如果是從犯呢,而且是事先不知情的,被誆騙過去,然後騎虎難下,不得不動手的從犯?”
“您說的這些,需要一一在法庭上證明,然後才能定論。”
“如果是呢?”
“這我也不知道,就算打完官司,也隻能等待法官大人的裁決。”
“有可能猶豫執行嗎?”
檢察官藤原康夫搖頭,“總之無論如何,做過的事情,都得為之負責。”
黑澤陣皺眉,“那我們舉個類似的例子,如果這位山部浩一,今天逼無奈殺了人,會怎麼判?他和女朋友是被綁票,他沒有其它選擇,難道這也算從犯?”
“這個當然不能算從犯,隻是您的女朋友不一樣。”檢察官藤原康夫也是眉頭緊鎖。
“怎麼不一樣?她一樣是被人逼著,主謀在後麵看著呢,她能怎麼樣?逃跑嗎?她那個時候怎麼跑?”
“抱歉,您的這些問題,我無法回答您,您還是耐心等官司的進展吧。失陪一下。”
檢察官藤原康夫心煩意亂,起身離開了席位。
黑澤陣呼了口悶氣,突然發現後幾排中有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正在偷偷摸摸的用移動電話通話,目光一直隨著檢察官藤原康夫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