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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種痛感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江風的意識便已經趨於崩潰。
這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在確認身體受到不可逆轉的重創後,大腦會自動切斷與身體的聯係,這樣至少可以讓人在瀕死時免遭一些莫須有的極端痛苦。
看到江風的眼神逐漸渙散,那怪人的臉上非但沒有露出一絲喜色,反倒被疑惑、驚恐與不知所措的複雜神情充斥。
“那家夥...怎麼還不出來?”
怪人那腐爛猙獰的嘴巴裡緩緩吐出了一句疑問,而他的話也令江風感覺困惑不已。
那家夥是誰?
先是想要自己的血,現在又想要那家夥出來,這怪人究竟在說些什麼?
他究竟想要什麼?
不過此刻的江風也沒法再繼續思考下去了,血色以極快的速度從少年那尚且帶有一絲稚氣的臉龐上消失。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便感覺自己的眼皮上似乎被壓了一塊沉重的巨石,閉上以後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生命氣息迅速從江風的身體內流逝,怪人臉上的表情也越發地惶恐。
快...出來!”
“再不出來,你就要和這個螻蟻一起死了!”
怪人嘶啞地吼道,雖然小巷中隻有他和江風兩個“人”,但是他口裡的“你”顯然不是江風,而是另有所指。
“完,完了,那位大人一定會怪罪於我...”
怪人滿臉慌亂地低聲喃喃道,好似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
若是讓江風看到他這副模樣,一定會樂得拍手叫好。
可能令這種恐怖怪物感到惶恐的...那位大人會是什麼級彆的存在?
“是因為我出手太過倉促,那個家夥沒有反應過來嗎?”
怪人極為懊悔地自我檢討,他已經“跟蹤”了江風十八年,自以為掌控了這個男孩所有的秘密。
畢竟夢境是每個人意誌最真實的寫照,許多平日裡隱藏起來諱莫如深的秘密都隻會在夢境中暴露出來。
而且人在做夢的時候是不設防的,也是最容易被破防的時候。
因此這個怪人清楚地知道與他相比,隱藏在江風身體裡的“那個家夥”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怪物。
他這十八年來一直都蟄伏在江風的夢境之中,正是受那位大人的命令準備在合適的時機竊取江風身體內那個怪物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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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怪人便立刻否定了自己剛剛的猜測。
這種級彆的血脈後裔,即使沒有經過任何係統性的修煉,先天實力也遠非普通血裔所能比擬。
而自己剛剛隻不過是用了小孩玩鬨一般的速度,這家夥怎麼可能反應不過來?
“難,難道是那位大人的消息有誤?”
打從這個念頭冒起的第一秒起,怪人扭曲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他怎麼敢質疑那位大人的判斷?
那位大人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是全知全能的,不可能出現任何誤判!
若是讓那位大人知道了自己的不敬,哪怕隻是短暫浮現出的一個念頭,他也會瞬間便灰飛煙滅。
怪人不知所措地把利爪從江風的胸口處拔了出來,失去利爪的堵塞,血液瞬間便從江風胸前的傷口處噴薄而出,而江風的身體也軟綿綿地跌落在地,顯然早已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怪人俯下身抹了一把江風胸前的鮮血,爾後伸出布滿缺口的腐爛舌頭舔舐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