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承受能力弱的人看到這幅畫麵,八成會被嚇得當場暈厥過去。
更彆提另一個江風,此刻正以“第一人稱視角”親身感受著這一切。
那是遠比鑽心剜骨、摘膽剮心,或者是其他任何形容極度痛苦的詞語,還要猛烈上無數倍的痛感。
可是這種痛楚至極的感覺,卻令此刻的江風感覺無比愉悅。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真正活著的感覺嗎?”
若是換做彆人,身體變成這副模樣早就涼透了。
但是江風卻發出一陣極為瘋狂、讓人感覺渾身發麻的滲人笑聲。
好像對他而言,這不是一種酷刑,而是什麼無比享受的事情一般。
實際上對他而言,這確實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天大喜事。
因為“江風”,已經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那狹小無比、除了黑暗外什麼也不存在的空間內,度過多少年了。
除了當日在小巷中與夢魘交手時,他因為江風的瀕死、封印的減弱,被短暫釋放出來外,還從未從那黑暗空間中逃脫出來過。
眼下的身體雖然讓他感覺痛不欲生,但正因為如此,才更令“江風”感覺,自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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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算是真正活著了。
在狂風、暴雨與不停翻滾的洶湧浪潮,疊加在一起鳴奏的“交響曲”下,這個世界顯得無比嘈亂繁雜。
與這雜亂無序而又無比響亮的混亂樂章相比,江風剛剛發出的笑聲雖說無比滲人,但是音量卻不值一提。
而那頭夔牛,在自認為殺死江風以後,早已在大洋中遊向遠方,距離江風所處的小島,已經有很遠一段距離了。
按理說在這種環境下,就算他的聽力再怎麼敏銳,也根本不可能聽到江風的笑聲才對。
可幾乎是在江風狂笑出聲的一瞬間,那頭夔牛在黑色大洋中遊弋的身形,卻忽然間頓住了。
他猛地扭過碩大的頭顱,用那在雨幕中如同兩盞巨大的汽燈一般的橙紅色巨目,死死地盯著江風的方向。
實際上,他並不是聽到了江風的笑聲。
而是在那一刻,這個實力足以摧毀山嶽的龐然大物心中,忽然燃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雖說夔牛並不清楚,這危機感具體是什麼。
但是他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在剛剛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極為可怕的、足以威脅到他生命的生物,忽然間蘇醒,或者說是被喚醒了。
而這可怕預感的源頭,正是來自於剛剛那個被他當做蟲子一般碾碎的“玩具”。
這種感覺令夔牛心生恐懼,讓他本能地想要儘快逃離。
可是他的心中卻有令一種難以抑製的衝動,迫使著他想要去一睹那“強大生物”的真容。
他必須要驗證一個猜想。
一個剛剛令他感覺無比好奇,卻又沒能成功驗證的猜想。
因此,在短暫的猶豫過後,夔牛拖動著他那如同小島一般龐大的巨型身軀,飛也似地朝江風所在的方向迅速遊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江風的身體,正在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景象迅速愈合著。
他那原本失去骨骼支撐、早已變得像是軟麵條一般的四肢與身軀,此刻正在瘋狂蠕動著。
似乎有什麼可怕的生物,就藏在他那早已破爛不堪的皮膚之下,隨時都有可能破體而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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