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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劉封抬眼望向江風,用忌憚夾雜著驚異的複雜語氣說道。
隻是被江風的拳頭擊中了一下,劉封便感覺自己的臂骨已經有些輕微骨折,這哪裡像是煉體巔峰所能具備的實力?
而且還是在不借助靈力的情況下!
劉封當然十分清楚,不達煉神境根本沒辦法使用靈力參與戰鬥,哪怕是煉體巔峰、半步煉神境也是一樣。
可作為王侯子嗣他同時也明白,有些人具有壓製自身境界的靈寶,亦或者是其他奇技淫巧......這當然會令劉封心生忌憚。
畢竟江風單憑肉體素質、不借助靈力,便已經能夠傷到他了。
若是眼前這小子真的藏了一手,到時候再搭配上靈力加持的話,豈不是讓他有身負重傷的可能?
劉封雖說自恃身份高貴,才敢目中無人、飛揚跋扈,可也正因為這一點,他同時也比普通人更為惜命。
隻是因為和一個出身貧寒的臭小子鬥氣,就讓自己背負上受傷的風險,這對身份尊貴的劉小王爺而言,自然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江風並沒有回答劉封的問題,這不僅僅是因為他不想,更因為就連江風自己也不清楚,他剛剛究竟是如何辦到的,或者說副人格是如何辦到的,並且他也同樣為此感到震驚。
雖然江風早就了解副人格的戰鬥力,究竟有多麼得強悍、恐怖,可是在不占據自己身體、不使用靈力加持的情況下,隻通過“贈與”力量的方式,單憑肉體素質便能瞬間抵散劉封的靈力,並且成功地傷到他......這未免也有些太過誇張了吧?
畢竟劉封可是已達騰雲二重,而他卻隻有煉體巔峰啊!
實際上,這一點兒也不誇張。
在江風隻有通脈巔峰的時候,副人格便可以借用他的身體,與那實際戰力已達淩空高重,甚至是巔峰的夔牛惡戰一場,並且成功將其斬殺,並沒有費太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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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彆提現在的江風已經是煉體巔峰,並且在此之前,還使用了夔牛這一超凡種族的本源精血,順利完成了築基.....
若是在不占據江風的身體,隻憑借“贈與”力量的方式,想要抵禦劉封的攻擊、傷到劉封,對副人格而言算不得是什麼難事。
若是想要殺掉這家夥,那得完全掌控江風的身體,並且必須使用靈力加持,應該才可以辦到。
當然,僅僅就江風目前表現出的程度而言,震懾到摸不清楚他底細的劉封、讓他短暫地心生忌憚,倒也已經算是足夠了。
不過,這家夥畢竟已達騰雲二重,擁有大漢王血統的他,感知能力肯定更是遠超尋常同境界修者。
想必用不了多久,劉封便會發現那讓他心生忌憚的家夥,真的隻是煉體巔峰,而並非刻意藏拙、壓製自身境界的高手。
到時候,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莫大淩辱的劉小王爺,一定會不遺餘力地把仇恨全都撒到江風身上,很有可能就不僅僅隻是想要廢掉他那麼簡單了。
關於這一點,江風心裡自然也十分清楚,而且拋開這一點不提,即使江風並不了然於心,僅憑他的脾氣秉性,以及接連參與生死之戰積攢下來的經驗和戰鬥技巧來看,江風也鐵定會乘勝追擊,趕在劉封回過神之前動手,好為自己爭取到更多優勢才對。
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擁有的這股力量,是從副人格那裡“借”過來的後,江風還是不由得有些發怵,擔心自己若是再毫無顧忌地使用這股力量,會不會導致他的身體控製權被副人格奪去。
而副人格也不愧與江風“心意相通”,幾乎是在江風的心中浮現出這一擔憂的一瞬間,他便已經洞察到了江風的想法,懶洋洋地解釋道:“放心吧,白癡,我沒想占據你的身體。”
“我隻是看不慣那小子的行事作風而已,明明血脈已經淡化到了與垃圾無異,竟然還敢如此狂妄,在我麵前一口一個本王......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得上‘王’這個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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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人格所言非虛,劉封雖說確實是大漢府府主的嫡子,身上也的確流淌著早已晉升永恒境、歸隱聖地的大漢王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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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無論是血統強度還是修煉天賦,確實都遠遠不及秦政和夏啟,甚至就連張超也不如,自然也就入不了副人格的法眼。
而副人格之所以敢這麼說,也並不是因為他太過狂妄,拎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和實力,而是因為副人格,或者說是江風打從出生起,便已經具備淩空巔峰左右的戰力。
若不是這十數年來,江風的血脈一直都被昆侖鏡封印著,現在還多了崆峒印這麼一層封印......即使不像劉封那般,有無數靈丹靈藥、靈氣液等修煉資源做支撐,單憑自身的血統強度和修煉潛力,江風現如今的境界也不知早就已經到達何等地步了。
所以,如果說換做秦政和夏啟這種放眼整個諸夏國、整個人境都足以稱得上是頂級的天才,八成還勉強能夠入副人格的法眼,畢竟這兩個人形怪物的真實境界,很有可能都在山海境以上。
可若是說隻有騰雲二重境界的劉小王爺嘛......抱歉,對副人格而言就有些太不夠格了,連“合格”的邊都扒不上。
當然,副人格也並非對江風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他至少隱瞞了兩件事情。
一是副人格之所以“沒想占據”江風的身體,並不是因為他心地善良、隻想著幫助江風,卻不想著奪取身體控製權,而是因為崆峒印和昆侖鏡不允許。
在這兩大神器的聯合封印下,目前尚未真的瀕臨死境的江風,自然不至於被副人格奪去身體的控製權。
副人格所能辦到的,也就隻有通過“贈與力量”這一途徑,正麵乾涉江風罷了。
二是副人格從血脈封印中,獲取到的血脈記憶遠比江風更多,自然也就比江風更為清楚,暴露他們的隱秘究竟意味著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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