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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風,手提著過河卒,緩慢而又堅定地向著秦政邁進,並且準備給予這位大秦世子,最終的一記重擊之時,他那才剛剛沉寂下去,沒多久的危機預感,便又忽地再次出現了。
而且比起之前,在這場百強戰鬥中,響起的每一次危機預警來......都要更為得強烈、明顯!
這無疑使得,大腦本就已經混沌不堪,但是尚且保留有,較為充足思考能力的江風,頓時感覺既驚訝又疑惑。
因為在江風的敏銳感知中,秦政此刻的靈能波動,即便不能說是,已經完全地消失,也絕對是,十分之微弱了。
如果不是無量空處的領域,依然沒有完全地崩塌、潰散,如果不是江風,仍舊能夠感知到,那正在持續不斷地,向自己的大腦之中,灌注入海量無效信息的虛無,尚且是存在,江風幾乎都要有些懷疑,這位大秦世子的靈力,是否已經趨於枯竭、幾近完全耗儘,再也不能使用,任何類型的靈能攻擊了。
而且,秦政此刻的眼神、神態,以及肢體動作,也是那般得僵硬,宛如一個已經失去了,木偶師控製的提線木偶一般......好似不能再做出,任何的有效行動。
這種種跡象俱是表明,這位大秦世子,此刻的狀態,顯然已經差到了極點。
按理說,除了仍然能夠勉強地維持,無量空處的領域之外,已經沒有多餘靈力的秦政,無法再使出,任何形式的防禦類技能,已經就連抵抗,江風的普通攻擊,都難以做到,不可能再對江風,構成除了虛無以外,任何更多的威脅才對。
可既然是如此的話......那麼這股,剛剛在江風的心頭,冉冉升起的、明顯而又無比強烈的,讓江風禁不住,遍體生寒、汗毛倒立的危機預感,究竟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該死......這怎麼可能?”
“按理說,阿政應該已經無法再使出,任何靈能類攻擊了才對。”
“而且,在這般距離、這種狀態下,阿政的物理類攻擊,也應該不可能,能夠對我構成任何的威脅......為什麼我的危機預感,會在忽然間出現,並且還是如此之強烈呢?”
覺察到這一點後,思考能力已經所剩無幾的江風,禁不住在心中,萬般驚訝、疑惑地如是暗暗思忖道,可謂是發出了驚歎三連。
當然,無論如何絞儘腦汁,江風也依舊是想不明白,造成這一現象,出現的真正原因。
不過有一點,江風倒是絕對可以肯定,那便是自己的這一危機預感,絕對是源自於秦政,而並非是其他人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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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百強榜挑戰中,除了雙方的參賽學員,以及他們所攜帶的召喚獸之外,任何人,不,應該說是任何第三方生物,都沒有插手,比賽戰鬥的資格。
江風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可是為了應對,那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危險,他隻能憑借著,自己那餘下為數不多的邏輯思維能力,在本能的強烈驅使下,使出了他的最強防禦類技能——燭焰屏障。
伴隨著江風,極為艱難地揮舞了一下,他那空無一物的左手,一圈稀稀拉拉、為數不多的,散發著較為黯淡,靈力光芒的灰黑色火焰,也像是感應到了,蜂王召喚的小量蜂群一般,瞬間便圍繞在了,江風的身體周遭,並且還在不停地上下“飛舞”。
單單隻是從,外在表現力來看,哪怕是那些,感知力和眼力,再怎麼遲鈍、拙劣的蠢貨,都一點兒也不難以發現。
相較於前幾次,使用這灰黑色的火焰,作為自己的防禦屏障時,這個總是能夠給他們帶來驚喜,或者說是驚訝的東皇小子,此刻再召喚出的灰黑色火焰,無論是數量,還是總體所具備的威能、防禦力,俱是已經下降了,遠遠不止一個檔位,完全不可再與之前同日而語。
這無疑說明,這個東皇小怪物的靈力餘量,確實是已經十分地接近完全枯竭,而能夠召喚出,威能如此之弱、威勢如此之小、數量如此之少的燭焰,來作為自己的防禦屏障,的確已經是江風,此刻所能夠辦到的極限了。
而且,眾人所不知曉的一點是,僅僅隻是眼下這種程度,還是江風依憑於,自身強大至極的恢複能力,依靠著自己剛剛,才恢複的些許能力,最終才能夠勉強做到的。
如果不是在此期間的戰線,拉得足夠長,而且江風,自身的靈力恢複速度,也確實足夠強悍、變態,此刻的他,彆說能不能再“召喚”出,眼下這種數量、這種強度的燭焰了......他怕是就連打起半個“火苗”,都壓根不可能辦到。
在召喚出燭焰屏障,並且使得其,圍繞在自己身體周遭的同一瞬間,江風再次艱難地揮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臂,將手中的過河卒,橫架在自己的胸前,爾後使得那絲絲縷縷的燭焰,攀附於過河卒的劍身之上,形成了第二道,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阻擋秦政攻擊的屏障。
如若不然,單單隻是憑借,沒有任何外力加持的過河卒,江風是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秦政那能夠讓他的心頭,升起這般強烈,危機預感的攻擊的。
屆時,不僅江風的心頭肉——過河卒,隨時都有瀕臨破碎的可能,就連他自身,怕是都已經難以保全了。
隻不過,此刻攀附於,過河卒劍身之上的燭焰,是江風壓榨了自己,體內的最後一絲靈力,最終才能凝聚而出的。
其所具備的威能和防禦力,顯然必定是不儘如人意......這一點,從燭焰那稀疏到,仿佛是秋天枯萎樹木一般的,顏色也是十分黯淡的、可以說是若隱若現的外觀,便不難看出一二。
在做完這些,防禦措施之後,江風並沒有佇立在原地,呆呆地等待秦政,主動向自己發動攻擊,因為這是隻有傻子,才會選擇去做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一位地被動防禦,等待對方,主動地發起攻擊,隻會深陷泥潭,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為被動、不利,隻會死得更快。
所以,若是想把握最後一絲,逆轉戰局、獲取勝利的機會,江風必須得在,做好防禦與應對措施的同時,繼續尋找時機、主動發起攻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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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江風隻好架著過河卒,在燭焰屏障,如今那聊勝於無的庇護下,扛著莫大的痛苦,繼續在無量空處的領域中,艱難地拖動著自己的身軀,緩慢而又堅定地向著秦政,步履維艱地走去。
隻不過,江風才剛剛來得及,萬分艱難地向前邁進兩步,他的危機預感,便再次隨之攀升到了頂峰。
就在江風的危機預警,暴漲到巔峰的幾乎同一時間,一陣耀眼至極的、散發著強烈威能的幽紫色靈芒,便同步從秦政,一直佩戴於,自己右手大拇指之上的虛無戒中,猛地迸射了開來,並且迅速地籠罩了,整個百強榜中央擂台,似乎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為江風解開,他的心頭,為何會忽地升起,那般強烈危機預警的疑惑。
即便目力強悍如江風,在被這股堪稱,黑暗太陽的幽紫色靈力光芒,所完全地籠罩之後,也是不由得感覺,自己的雙眼部位,傳來了一陣,極其劇烈的、難以抵禦的刺痛。
這使得江風,禁不住立刻抬起左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想要以此來阻擋,那股耀眼到,難以言說的光芒侵襲,想要以此來避免,自己因為出現視線盲區,而受到秦政的突然襲擊。
同時,江風也在心中,暗暗地呢喃道:“這,這是......”
這陣突如其來的幽紫色靈芒,不由得讓江風想起了,自己在年少的時候,曾經與林浩,一同玩過的、東瀛國的某款,極為著名的對戰型街機格鬥遊戲。
在這款遊戲的早期版本中,有一位名為,“大蛇”的最終boss,所擁有的最終必殺技,其“全屏致盲”效果,就與秦政的虛無戒,眼下所散發出的這陣耀眼光芒極為相似,隻不過,顏色有所不同。
而且,這位最終boss的必殺技,還附帶有能夠,秒殺絕大多數角色的殺傷力。
聯想到這裡,江風在驚訝之餘,也禁不住感覺,萬分奇怪與疑惑——雖然他此刻的危機預感,的確已經攀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頂點,可是這陣耀眼到極致的、幽紫色的靈力光芒,除了附帶有,類似於“致盲”的負麵效果之外......似乎並不具備,任何的殺傷力。
理論上來講,單單隻是這種程度的負麵影響,是絕對不足以,讓現如今的江風,心頭升起如此之強烈,危機預感的。
當然,即便截止到目前為止,江風還沒有遭受到,源自於秦政的、任何實質性的攻擊,但是他卻仍舊沒有,放下半分的戒備,而是依然無比警惕,一邊架著,橫亙在自己胸前的過河卒,向前前進,一邊努力地維持著,圍繞在自己周遭的、隨時都有可能熄滅的燭焰屏障,以便抵禦秦政,那不知究竟何時,將會到來的、突然而又猛烈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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