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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風,根據自己的靈能感知結果,與剛剛在被治療過程中的直觀感受,對眼前這溫婉女子的大體實力,以及其所對標的修者階級,作出大致評估的時候,這女人已經完成了,對他的治療,轉而扭過頭去,望向了站在她的身後,那直到此刻,依舊是滿臉得不知所措,隻得通過撓頭頂、咬手指頭,等一些肢體上的小動作,來紓解心中壓力、掩飾自己的慌亂,可是卻做得十分拙劣,惶恐之情十分明顯、已經溢於言表的魁梧男人。
這溫婉女人,明明僅僅隻是,瞥了那魁梧男人一眼,這外形彪悍的大塊男,就像是被一根,鋒利至極的針,給剜破了皮肉、直達身體內裡了一般,更加不敢抬頭,與自己的女同伴對視。
就連他身體上的那些,動作幅度原本就比較微小的、表現得極其不安的肢體動作,此刻也是隨之,看起來變得更不明顯,但是頻率,卻是隻增不減。
這種種跡象,無疑能夠表明,這如同一座鐵塔一般,體型高大的魁梧男子,十分地“懼怕”,自己的女同伴——
明明那溫婉女子,如同在陽光的照耀下,清澈至極的水波一般,明媚溫暖的眼眸,即便是在有意“瞪”人的時候,也會給人一種柔和感,卻是能夠把這實力,與他的外形一樣,駭人彪悍的大塊頭,給嚇成這副模樣。
眼看著自己的男同伴,並沒有任何,想要檢討自身、承認錯誤的意思,隻是在通過各種各樣的小動作,來逃避自己的審視,這溫婉女人,不由得歎了口氣,爾後很是無奈,同時又略微帶有,幾分怒氣的責問道:
“你是怎麼搞得......下手沒輕沒重的。”
“若是真的把人,給打出什麼毛病來了,那可怎麼辦?”
得益於自身,或者說是“受限”於自身,水準過高的形象與氣質,這溫婉女子,明明是在訓斥,自己那魁梧強壯的男同伴,卻依舊是令江風,感覺她的語氣、措辭與口吻,聽起來是那麼得溫柔,她的語調與音量,更是如同溪水小流一般清脆悅耳,與高亢、聒噪等形容詞,可謂是毫不沾邊兒。
雖說如此,但是與此同時,這溫婉女子,又莫名其妙地令江風,感覺她自帶有一種,與她自身的氣質、形象,稍微有些違和、矛盾的威嚴感。
好像不論是在,江風的麵前講話,還是在那實力強悍、身材魁梧的神秘猛男麵前講話,這年紀與他們二人極為相仿,甚至是要更小上一些的女人,都像是家族裡的某一位長輩,在語重心長地教育,自己的晚輩一般,令人在感覺,心悅誠服的同時,又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在聽了這溫婉女人的一番教導之後,那與江風和自己的女同伴,相隔了有將近五米遠的魁梧男人,在哼哼唧唧了,好一陣子之後,才用明顯有些委屈,與不服氣的口吻、語調,回答道:
“他已經不再是個孩子,而是個成年人了......就算讓這小子,稍微受一點兒跌頓,那又能怎麼樣?”
“對他不能太溫柔,知道不,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稍微受上一點兒委屈,就要死要活、天雷地火的......怎麼能夠這麼脆弱呢?要知道,我這可是為了他好呀!”
雖然這神秘壯漢,嘴上依舊是不肯鬆門兒,說的話聽起來,也明顯有些不服氣。
但是這裡所說的“不服氣”,更多的顯然是在針對江風——
這大塊男,顯然是把自己的女同伴,因為江風這臭小子,而責怪自己的不滿情緒,全部都遷怒給了江風,可不是也可不敢,真的是因為“不服管教”,而在責怪那溫婉女人,說她教導自己的話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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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對於自己的女同伴,這魁梧猛男,此刻的表現與情感,更多的應該算是“委屈”,而非是憤怒與不滿、不服才對。
若是不摻雜個人感情,站在第三方的角度來看,真正像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孩子,稍微受上那麼一點兒委屈,就感覺承受不住、尋死覓活天雷地火的家夥,此刻說得反倒更像是,這給人極強反差感的魁梧猛男,而並非是,正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出好戲的江風才對。
而且,這神秘壯漢,不敢直視自己女同伴的嬌羞神態,還有他那不停地咬著,自己的手指甲,然後用自己,早就已經被咬了個半禿的手指甲,去撓自己的腦袋等,一些幅度細小,卻仍然十分明顯,一點兒都不難以發現,頻率也是不斷增高的肢體動作,還是出賣了,此刻他那誠惶誠恐的內心。
果然,在“嘴硬”了一番過後,被自己的女同伴,又瞪了一眼的魁梧猛男,就再也不敢,與那溫婉女人,頂上哪怕半句嘴了,轉而清了清嗓子,極力地換上了一副,勉強能夠算是認真、嚴肅的麵孔,或者說是,對他來說、放在他的身上,儘最大可能嚴肅、認真的麵孔,爾後對江風,再度進行了自我介紹:
“臭小......小夥子,你好,我叫薑潮,”說到這裡,他又扭頭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同伴,爾後補充道,“她呢叫秦風,剛剛是我出手太重了,我在這裡給你道個歉,對不住了。”
聽這神秘猛男言至於此,江風微微地衝著對方點了點頭,算是以此來告訴對方,自己已經原諒他了。
雖然這大塊頭,剛剛差點兒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