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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離至大坑之上,重新站回到,自己女伴的身邊之後,並沒有扭頭望向,自己身邊溫婉女子的薑潮,用微不可聞的音量,對秦風說道:
“現在開始對他進行治療吧......這小子看樣子,八成快要挺不住了。”
“本身就是個廢柴,要是再被廢一點兒的話,可就徹底沒有,翻身的可能性了。”
薑潮所說的這番話,雖然一如既往地保持了,他的毒舌風格,話中包含的關切與擔憂之意,也遠遠說不上是多,但終歸還是,難以完全遮掩的。
這再一次印證了,薑潮的出發點,與秦風一樣,俱是為了江風好,隻是他的表現方式,與秦風大不相同,或者說是與秦風,互為兩個完全相反的極端罷了。
聽到薑潮的話後,秦風點了點頭,眼神中,除了滿含對江風的擔憂與關切之意外,也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一抹笑意......顯然是為薑潮對江風,這雖然不甚明顯,但是卻意義重大的態度轉變,感覺很是欣慰。
隻不過,秦風還沒有來得及,對江風進行實地救治,便見仍舊位於深坑底部,身形搖搖晃晃的江風,擦拭去了他的嘴角,那因為自身過熱的體溫,而已經快要,完全乾涸了的斑斑血跡,拒絕了秦風的好意:
“不用了,秦姑娘,儘管我已經知道了,這並不是你的真實名字,但還是暫且就先這麼稱呼你吧......”
說罷,江風又將自己的目光,挪向了薑潮,補充道:
“正如這家夥所說的一樣,我受的不過隻是,一點兒微不足道的小傷而已......不足掛齒,不能太過依靠彆人。”
聽到江風說出,“不能太過依靠彆人”,尤其是“彆人”二字時,秦風那向來總是,溫和平靜的目光,忽地閃爍了一下,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隻不過,江風的關注重點,此刻並不在,秦風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她表現出的這一,本就不怎麼容易覺察到的異常罷了,轉而話鋒一轉,緊緊地盯著,薑潮的眼睛,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地說道:
“但是如果真的讓我動用全力,而你卻依舊隻是,保持目前這種狀態的話......我可不敢保證,後果會是什麼樣子的。”
在起初聽到江風,所講的這番話時,薑潮的臉上,先是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這是因為,江風的這番話與態度,與薑潮那近乎於,“自虐式”的訓練理念與精神,完全相符合。
想來薑潮不僅僅隻是,在特訓之中,如此要求江風,他平日裡對自己的要求,理應也是如此。
如若不然,不管薑潮的天賦與血統強度,究竟有多麼得強大、變態,身為人族一員的他,在這個與江風,相差無幾的年齡階段,他也依舊是幾乎不可能,具備這般強大的肉身素質,以及這等驚人的綜合戰力。
畢竟夏啟與夏長卿,這對擁有ss級天皇夏禹血統的父子,無論是天賦,還是血統強度,以及所能夠調度、享受到的修煉資源,都已經可以說是,人族中天花板級彆的存在了。
放眼古族“退化”至人族之後的上下千餘年,能夠與這對父子,相媲美的英才,不說絕對不存在,至少也不可能,會超過兩手之數。
可是對應階段的夏長卿不敢說,至少目前階段的夏啟,在江風的評估與對照中,十有八九不會是,薑潮的對手。
另外一方麵,薑潮也能夠,感覺得出來,江風現在的狀態,可絕對不僅僅隻是,“受了一點兒微不足道的小傷”而已......如若不然,對江風的要求,嚴苛如薑潮,也就不會主動讓秦風,去對江風進行救治了。
而在薑潮看來,相比於起初,江風的這一態度與表現,可謂是取得了,不小幅度的進步,而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同時卻又驕傲無比的大塊頭,顯然屬於是,“好大喜功”這一類型的人,十有八九會將,江風的進步,歸功於他自己的“調教”。
所以,薑潮會對江風的前半段話,感覺很是滿意,倒是也實屬正常。
可是當薑潮,聽江風說到,“我可不敢保證,後果會是怎樣”的時候,他臉上原本帶有的滿意,還有些許的自得神色,卻是一掃而空,先是挑了挑眉頭,爾後他的肩膀,便像是不受控製了一般,忽然間開始劇烈地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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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之後,薑潮突然哈哈狂笑了起來。
江風站立在原地,看著薑潮,像是個瘋子一樣狂笑不止。
在足足笑了,五六秒鐘之後,薑潮才抬起了頭來,眼帶戲謔與挑釁地望向江風,滿含玩味之意地說道:
“哎呀,我的老天爺......真是感激你,這麼替我擔心。”
“原來從開始到現在,你就連我的一根汗毛,都沒有辦法傷到,是擔心你會讓我受傷啊?”
言至於此,薑潮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麵色轉而開始變得,冷冽了起來,聲音也隨之,由玩味、戲謔,轉換為了冰冷無情:
“從現在開始,你大可以動用,你所擁有的任何手段......”
說罷,薑潮的身形,便陡然間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江風也感覺到一股巨力,極為突兀地襲擊向了,毫無防備的自己。
直到江風,因為承受不住,這股突然間出現的、令他感覺沛莫難禦的巨大衝擊力,踉踉蹌蹌地向後方,接連倒退了數步,靈石巨劍與靈力長劍,發生碰撞的清脆聲響,才傳入了江風的耳朵裡。
同步浮現於,江風眼前的,是薑潮那如同鬼魅一般,忽然間出現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