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把藥膏收好:“因為你對我也好啊,下次不許做這些事了。”
陳暮的目光黏在她身上:“下次我會小心,不會弄傷自己的。”
江眠:“死強!”
晚上天剛黑,江眠就看到陳暮又蹦蹦跳跳的跑過來。
“姐姐!我來接你了!”
那興奮的樣子,好像等這一刻等了很久。
江眠擔心他晚上在外會迷路,但是看他雀躍的樣子,又不忍心責怪:“收拾完就能回家了。”
現在店裡沒客人,江眠盤點貨物,陳暮幫著收拾店裡的衛生,然後兩人一起回家。
江眠看著路燈下並排而行的兩個影子,有一種情侶散步的錯覺:“怎麼想到來接我?”
陳暮脫口道:“想你。”
江眠愣了一下,聲音重了一些:“我說過,不許想我!”
陳暮沉默了一會兒,嘀咕道:“就是想嘛,一個人好難熬啊。”
江眠理解他對自己的這份依戀。
陳暮就像是被撿回家的流浪狗,眼裡隻有江眠這個主人,見不到的時候,他當然會想她,盼她。
回到家,江眠覺得房間有些不對勁。
乾淨,整潔,和早上出門時的淩亂完全不一樣。
她眉眼都是笑意,仰頭看陳暮:“你收拾家裡了?”
陳暮得意的點著頭:“掃地,拖地我都會的!”
他的手往陽台一指:“我還洗衣服了。”
江眠看過去,臉色瞬間一變,有了些羞澀,惱道:“誰讓你給我洗衣服的!”
她昨晚洗了澡忘在衛生間沒洗的的大胸罩和小內內正在晾衣杆上隨風晃蕩著!
江眠幾步過去把內衣服收起來扔進衣櫃的抽屜:“不許動我的衣服!”
陳暮剛才還被誇,現在就被罵,不明所以,解釋道:“姐姐的衣服臟了,我能洗乾淨。”
江眠知道自己不能和一個智力如幼童的男人計較,他什麼都不懂,不會有歪心思的。
但是,自己貼身的衣物被一個大男人手洗,那畫麵,她想一想就太羞澀了。
她抬頭問道:“你給姐姐洗衣服,有沒有拿著玩兒?或者,有沒有……聞?”
她經常在新聞上看到有些老色批偷女人的衣服做這種齷齪事,陳暮這麼依戀她,會不會……
陳暮睜著懵懂的眼睛搖了搖頭:“要聞有沒有洗乾淨嗎?下次我一定聞。”
江眠無語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鄭重道:“下次不許洗,更不許聞!也不許玩兒!”
陳暮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江眠雖然下了命令不讓陳暮做事,但是他在小小的反抗。
第二天中午,又捧著飯盒去送飯。
江眠終於沒再說什麼了。
“廚藝還不錯,以前就會做飯吧?”江眠還誇他。
提到以前,陳暮的目光空洞:“不知道,應該會吧。”
“江眠!”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
江眠立馬放下碗筷站起來迎出去:“周姐!”
這位叫“周姐”的是這個門店的房東,現在還不到交租金的日子,她的出現,讓江眠心裡有些忐忑:“周姐,今天怎麼過來了?”
周姐掃了一眼店裡,道:“提前告訴你,下個季度要漲一千塊的月租金。你是繼續租還是搬走,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