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歎著氣,目不轉睛的看著陳暮。
袁禧提著早餐進來:“彆卿卿我我了,快來吃早餐。”
江眠走過去:“聽說昨天有直升機送血過來?”
“對呀對呀!那陣仗可大了,就停在醫院的樓頂上,幾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提著進來的,跟拍電影似的!”
江眠疑惑道:“按理說這麼有背景的人,不應該在這種小地方住院啊。”
袁禧:“有錢人的世界你懂什麼,人家講求的就是一個排場,或許就是手指被割了一刀流了幾滴血呢。”她歎了一口氣,“他們要是早點來就好了,也不至於差點把你抽成了木乃伊。”
她捏了捏江眠瘦削的肩:“醫生交代了,陳暮現在還不能吃東西,你自己吃就行,我回去給你弄點補身體的,等下再來。”
江眠拉住她:“你真的不用來了,你該回去休息了,再說了,你還在備孕呢,在我這裡耽誤這麼久,你老公不高興了吧。”
袁禧瞪了她一眼:“備孕重要還是你重要?彆和我強,你也要多休息,彆又倒下了,走了!”
說著拿起包就離開了。
進了電梯她才把震動了好幾次的手機從包裡拿出來。
“老公。”聲音懶洋洋的,全是疲態。
向澤宇的嗓音帶著一點慍怒:“你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了是吧?”
袁禧靠在電梯廂壁上,撒著嬌:“你從昨天到現在打了八百遍了,煩不煩嘛,我在回家的路上了。”
向澤宇語氣無奈:“我知道你和江眠是好朋友,但是老婆,你對她的好已經夠多!再說了,你就算對她好,也要有個度行不行,我都舍不得你碰一點家務,你卻到醫院去伺候她兩個……”
袁禧不愛聽這個,不耐煩起來:“好了好了,她是我好朋友,你這麼計較做什麼!朋友不就是在有困難的時候拉一把嗎。”
她不高興的掛了電話。
他們夫妻的感情一直很好,隻是袁禧幫助江眠的次數多了,向澤宇有些不高興。
前不久袁執意借幾十萬給江眠,兩人也鬨了些不愉快,但最後向澤宇還是同意了。
向澤宇覺得,袁禧對江眠的資助沒有底線,袁禧卻認為,人一輩子有個交心的朋友很難得,再說了,江眠的人品她信得過,人家又不是不還。
昨天袁禧在醫院守著江眠,以為自己晚上能回家,所以開始向澤宇打電話的時候,她說自己在外打麻將,結果江眠一直昏睡,她不得不守著,才對向澤宇坦白了實情,向澤宇當時就說她為了江眠居然撒謊騙他,發了火。
袁禧打著哈欠開車回家,一進門就習慣性的喊了一嗓子:“老公,我好累,給我捏捏,再給我把足浴盆拿過來我泡泡腳。”
沒有得到回應,她換了鞋走到客廳,才看到婆婆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
袁禧眉目跟著一沉,不冷不熱的喊了一聲:“媽,你怎麼過來了?澤宇呢?”
婆婆聲音尖銳的質問:“你昨晚上去哪兒鬼混了?!”
袁禧正在倒水,手一頓:“什麼叫鬼混?我朋友住院,我去看看不行?”
她也就是在向澤宇在場的時候才會和婆婆保持表麵的和平,私底下,她才不慣著這老巫婆。
婆婆站了起來:“你有這時間,不如自己去醫院檢查檢查怎麼生不出孩子?!”
袁禧握著水杯的手指收緊。
若不是為了老公的顏麵,她早就捅破真相了。
她的沉默讓婆婆的氣焰更加上漲:“真不知道澤宇看上你什麼,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袁禧抬起頭看向她,眼角帶著譏誚的笑:“你這個老母雞會下蛋,那你和爸多下幾個,反正你老向家的香火,你來延續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