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開始的時候是好奇,陳暮怎麼會說這樣的夢話,後來聽多了,已經習慣了。
隔壁床的婦人笑著道:“看來他也是個電視迷,我兒子電視看多了,晚上做夢說的也全是電視裡麵的台詞,讓他學習可沒這麼上心。”
江眠讚同的點頭:“他就是喜歡看財經新聞。”
等陳暮能下床的時候,江眠已經瘦了一圈了。
她的小身板攙扶著陳暮在醫院的走廊慢慢移動。
“醫生說你開了刀,需要適量的活動,不然可能會內臟粘連,很嚴重的。我知道活動著你疼,但是咱們堅持一下啊。”
她總要哄著陳暮,他才肯從病房出來。
但她不知道的是,不是陳暮痛才不愛動,而是他現在身上還掛著尿袋,覺得很丟人。
剛開始他看到江眠為自己導尿的時候還很抗拒羞恥,但是奈何他動不了,沒辦法阻止她。
但江眠做這些事的時候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半點嫌棄的表情都看不到,慢慢的,他也習慣了。
隔壁床的婦人出院以後,病房裡就隻剩下陳暮一個病患,江眠可以睡到空著的病床上,不用再睡又窄又硬的折疊床了,舒坦了不少。
晚上江眠彎著腰鋪床的時候,陳暮看著她晃動的身姿,“老婆,你睡到我床上來。”
江眠把毯子鋪整齊:“彆胡鬨!”
陳暮眼巴巴的看著她:“好想挨著你睡……”
江眠直起身,轉頭看著他:“你自己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心思給我放端正!彆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
陳暮望著她殷紅的唇:“好多天都沒有親親了……”
江眠唇角彎起來,故意瞪著她:“你腦子裡整天就這點兒事是吧!”
這幾天她對陳暮千依百順,把陳暮的膽子養大了,現在陳暮朝她伸出手臂:“抱抱總可以吧?”
生死這關兩人都經曆過了,現在抱一個又怎麼了嘛,江眠現在的心境已經逐漸發生了變化:活在當下。
她在陳暮床邊坐下,手臂輕輕的抱住他囑咐:“不要抱太緊了,碰到傷口會痛的。”
陳暮抱著她,下巴在她肩上貪婪的蹭著。
江眠被他弄得有些癢癢,縮起脖子笑著說:“你現在像條大狗……”
大狗蹭著還不滿足,微一側頭,含住了眼前水潤的紅唇,輕輕的撕咬。
“唔~”
江眠驚得低叫了一聲,目光往半掩的房門看過去,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害怕這個時候有人進來。
她不敢用力推開陳暮,怕碰到他的傷,隻能任由他胡來。
慢慢的,她自己的身體也軟了下來,發出嚶嚀的聲音,剛才的那些擔憂已經被拋到了腦後。
一個綿長的吻,讓兩人臉上都有了紅暈。
“好了阿暮……”
江眠終於偏開了頭,聲若蚊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