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被壓在床上的時候,恢複了一點理智,手抵著陳暮的胸膛:“不行,動到傷口就壞了。”
陳暮深邃的眸底全是**:“我會很小心……”
他的吻落在江眠的鎖骨處。
江眠歎息一聲。
彆管以後了,先享受片刻的歡愉吧。
她翻了個身,趴在陳暮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你彆動。”
……
江眠不知道這種事居然這麼累!
陳暮意猶未儘,滿眼笑意,去擰了毛巾來給她擦汗,還問她:“老婆,有這麼累嗎?”
江眠瞪了他一眼:“你閉上嘴……”
陳暮放好毛巾回來,又躺回江眠身旁,手指在她腰窩的地方打著圈:“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疤?”
江眠反手摸了摸那塊拳頭大小的舊傷疤,疲倦的閉上眼:“小時候被燙的。”
陳暮心疼道:“怎麼燙的,這麼嚴重。”
江眠有氣無力的說:“我弟,提開水壺的時候沒注意,燙到了……我眯一會兒,你彆吵……”
事實是,江眠年長弟弟九歲,從小承擔起照顧弟弟的責任,管他吃喝拉撒,還要輔導作業,管得太多太嚴厲,反而激起了弟弟的不滿。
那天江眠蹲在地上洗衣服的時候,弟弟故意提著開水壺等在她背後。
那時候大夏天的,江眠隻穿著薄薄的T恤,她剛直起身,滾燙的開水壺緊緊的貼在她後腰上,“哧啦”一聲,她的衣服冒起了白煙。
她痛到本能的躲開,弟弟卻哈哈大笑著把開水倒了出來,貼著她的皮膚往下淌。
江眠被燙的不隻是後腰,還有往下的臀部和大腿。
天氣炎熱,父母又不帶她去醫院治療,她隻能自己去山上找了些亂七八糟的草藥搗成泥塗抹傷口。
每晚痛得睡不著覺,在床上打滾。
父母沒有心疼,反而罵她吵鬨。
臀腿處是開水燙的,沒後腰嚴重,這麼多年,痕跡已經慢慢消失,留下後腰上的一個猙獰的疤痕。
那是一個讓江眠難忘的夏天。
這麼多年了,現在回憶起這件事,她還是覺得好心酸。
她從小就沒被愛過,所以在陳暮毫無保留的對她好的時候,她才會不顧一切的想要和他相依為命,長相廝守。
江眠翻了個身,靠在陳暮的臂彎,喃喃道:“阿暮,我們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她在陳暮的輕拍裡睡著了,迷迷糊糊肩,覺得後腰的地方癢癢的。
等她睡到天黑醒來,精神好了很多。
陳暮邀功一般對著她笑:“老婆,我畫的,你看好不好看!”
江眠被他推著去了鏡子那邊,側身看著鏡子裡自己後腰的地方,一隻可愛的小貓咪趴在那裡,把難看的疤痕遮了個一乾二淨。
江眠摸了摸,跟著笑起來:“鬼畫符,難看死了。”
話是這樣說,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反複看。
陳暮也看著鏡子裡的她:“我再練習練習,到時候給你畫個超級漂亮的!”
江眠眸子微微一縮:“你不喜歡這個傷疤?”
陳暮搖了搖頭:“我覺得你不喜歡。”
彆的女人都會穿露臍裝,他的江眠不會,而且剛才說到傷疤的時候,她嘴上輕描淡寫,神情卻帶著悲傷。
江眠想了想,眼珠一轉,道:“我有個辦法能遮住它!換衣服,我們出去一趟!”
二十分鐘後,兩人牽著手出現在一家紋身店門口。
“老板,我們要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