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段澈愣了一下,回味無窮,也像個孩童一樣欣喜的說:“再叫一聲!”
“段澈哥哥!”陳暮又叫了一聲。
他對眼前的人很有好感,喜歡和他待在一起,對他發出的命令也願意聽從。
段澈滿意極了,渾身舒坦無比:“等下我們去檢查身體,你要是表現好,哥哥獎勵你吃糖!”
他記得監控畫麵裡周暮行含著棒棒糖的樣子,太可愛的!
陳暮眼睛亮了:“真的有糖嗎?謝謝哥哥!”
段澈卻眯起眼睛,打量著他:“阿暮,你以前從來不吃糖,也不吃甜食的。其實我知道,你很喜歡吃甜的,但是因為糖分攝入過多對身體不好,所以你一直在控製。”
陳暮聽得雲裡霧裡的:“我愛吃糖啊,姐姐經常給我買的!”
段澈:“對呀,以前的你總是在壓抑自己的喜好,不好的就算你再喜歡,通通都不會出現在你身邊。現在的你,才是自由自在的,最真實的你吧。”
陳暮垂下頭,聲音悶悶的:“不自由,姐姐都不讓我出門,其實我知道,是那些人說我是‘神經病’,說我會亂打人,姐姐才不讓我出門的。”
這話讓段澈的目光沉下來:“對了,上次你為什麼打人?孩打進醫院,亂打人是不對的。”
自從知道陳暮就是周暮行,他就為上次的事後怕不已。
當時在電話裡他就能感受到陳暮的凶險,但是他隻當他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雖然千裡送了血,但沒有把他的傷情放在心上,甚至因為覺得他是衝動的人,沒再過問他腦部手術的事。
陳暮理直氣壯的說:“我沒有亂打人!是那個大壞蛋老是欺負姐姐,偷偷跑進我家傷害姐姐,還想……還想親姐姐,我才打他的!”
“喲,英雄救美呀?”段澈對他和江眠的關係非常感興趣。
畢竟曾經的周暮行,從小到大都不會多看女人一眼。
他記得周暮行二十歲的時候,有個喜歡他的女人設計把他灌醉開房,脫得光溜溜的上了他的床,想把生米煮成熟飯,硬是被醉酒的周暮行拿領帶把她捆在了酒店的椅子上乾坐了一夜,然後自己倒頭睡大覺,第二天他醒了就給媒體打了電話,他剛出酒店,媒體就蜂擁進酒店房間,把赤條條的捆在椅子上的女人渾身上下拍了個遍,還打碼發到了新聞頭條,話題的熱度硬是持續了一周才被撤下來。
從此再也沒有女人敢對周暮行耍花招。
現在段澈看到周暮行對著江眠言聽計從,還為她出手打人,不可謂不驚訝。
江眠拿著單據過來:“段醫生,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段澈斂去臉上的八卦,正色道:“我在和他建立親密關係,這樣他就不會抗拒接下來的治療。”
江眠感激萬分:“段醫生您人真是太好了!”
段澈把她手裡的單據接過去,隨手翻了翻,道:“那你們先去住院部,我去找方明。”
江眠恨不得給他鞠個躬。
陳暮聽說段澈要走,主動搖了搖手:“段澈哥哥再見。”
江眠驚了一下:“你怎麼亂叫,要叫‘段醫生’!”
段澈唇邊掛著笑意:“是我要求的,這也是我們拉近關係的一環,效果很好。”
江眠“哦”了一聲,目光中帶著崇拜:“段醫生,您真的好有辦法,平日陳暮對陌生人是比較抗拒的。”
段澈笑得彆有深意:“或許是緣分吧,我和他很聊得來。”
他走了兩步又倒回來,對江眠道:“以後不要尊稱我了,我們差不多大,是平輩,隨意一點更自在。”
周暮行的老婆,就是他的弟妹,可不是平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