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之前傅輕寒就主動說要去解決,但是拖了這麼多天,還拖到江明亮找來了醫院都沒解決,江眠有些懷疑他的辦事能力了。
傅輕寒沒有計較她糟糕的態度,勾唇道:“當然可以,隻要你要記住,你欠我一個大人情就行!”
江眠有些不耐煩了:“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嗎?”
傅輕寒看她實在心急,也沒心思再貧嘴了:“其實那事早就解決了,你安心管你老公去吧。”
“啊?!解決了?”這下輪到江眠驚訝了,“可是昨天江明亮還說那家人嚷嚷著要找我麻煩呢!”
傅輕寒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你家老子是什麼德行你不知道?他是又奸詐又蠢,你是蠢上加蠢!那家人拿給你的根本就是一張空卡,裡麵就十塊錢!還辯解說彩禮就是走個形式,真鈔要辦酒的時候再給你!你被人擺了不止一道,你說你蠢不蠢?!”
“臥槽!”江眠下巴都快驚掉下來了,憤怒很快爬到臉上,“空手套白狼啊!”
傅輕寒嘲諷道:“你拿了卡居然不去查賬的嗎?他們還說你們當地給彩禮都是這樣的!”
“我又沒結過婚我怎麼知道?!”江眠氣得差點跳腳!
自己帶著卡逃走的時候,在鄭家的人眼裡,就是一個小醜吧!
偏偏自己還真的差點著了道!
她眉頭微皺:“她怎麼又承認了?能做出這種事來的人,應該沒那麼好說話吧。”
傅輕寒唇角閃過不懷好意的笑:“不抗揍的人,嘴巴都不會太嚴的。”
江眠“嘖嘖”了兩聲,第一次對武力有了崇拜。
傅輕寒得意的說:“再說了,靖哥出手,就沒有撬不開的嘴。順帶把那老男人養情人的事查了出來,現在兩口子正鬨著分家產,亂成一鍋粥呢,哪裡還顧得上你。”
江眠朝他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謝,傅老板,你和靖哥的恩情我記心上了,我真得走了。”
鄭家的事解決了,江眠心裡鬆快了不少,她表麵上看著和傅輕寒不對付,但是內心是真的感激他一次次的出手相助。
手術第四天,陳暮顱內出血的情況有了好轉,但是接著又開始了水腫,曾經精致的五官看起來都有些彆扭了,顏值開始降分。
江眠看得心急如焚,聽護工大叔說冬瓜湯消腫,便想著找地方燉湯。
外麵也能買到現成的,但她覺得飯店的食物都是加了亂七八糟的調料的,病人喝了並不好,最後在護工的推薦下,在酒店附近的租了一個能煮飯的小單間。
這隔斷出來的巴掌大的小屋子,一個月要兩千塊的租金,江眠想著距離陳暮出院還有一段時間,咬咬牙還是租了下來。
她當天就去菜場買了冬瓜和新鮮的排骨,守著火坐了兩個小時,把湯燉得濃白濃白的,這才提著去了醫院。
陳暮之前輸營養液,後來吃稀飯流食,喝牛奶,嘴巴裡一點兒味道都沒有,現在看著碗裡燉得軟爛的肉,眼裡居然發出了光。
江眠端著碗,吹了吹湯匙裡的湯,送到陳暮嘴邊:“溫度剛好,嘗嘗。”
陳暮緩緩的把湯匙吸得乾乾靜靜,臉上的神色還算好,看得出吃得很滿意。
江眠又喂了幾勺。
第五勺的時候,陳暮微微把頭彆開,有些埋怨:“來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