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從未見過她像現在這樣愁悶過,想了想,道:“差多少錢,我去幫你借。”
袁禧眯起眼睛打量她:“你給我借?哪裡借?又是那個高利貸?我警告你江眠,你敢碰高利貸,我會把你的腿打斷的!”
江眠揮手:“哎呀你說什麼呢,我保證不碰那個,我說的是我老板。他挺有錢的,而且心很大,還吃軟不吃硬,我想想法子,保準能借到,你差多少?”
如果自己開口問傅輕寒借一百萬,自己靠這個店的營收慢慢還,他應該會同意的。
袁禧看著江眠,眼底閃過一抹愧疚,心虛的把視線移開了:“不要!我知道你最討厭借錢的,這些事向澤宇自己會解決,我不管,你也不許插手。”
江眠還想說什麼,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出現在店裡。
“靖哥。”她先打了招呼。
袁禧有些心事重重,連調侃冷麵帥哥的興致都沒有,雖然已經見過兩麵,但是現在裝不認識,趴在收銀台等江眠和靖哥聊正事。
靖哥是拿合同來給江眠簽的,江眠激動的接了過來翻了翻。
傅輕寒已經簽字蓋手印了,隻要她簽了字,這小店的股份分配就生效了,江眠往後也就是這店裡名正言順的老板之一了。
她把合同過了一遍,沒看出什麼問題,簽了字,把屬於傅輕寒那份還給了靖哥。
靖哥傳達了傅輕寒的意思:“小寒說以後店裡的帳不用每天發給他了,半個月發一次就行,他弄了個賬戶,你需要進貨之類的開支直接從裡麵劃錢,不用再過問他。”
這相當於把這家店的經營管理權都給了江眠,江眠是又激動又感激,袁禧卻在一旁懶洋洋的冒了一句:“他倒是會撿便宜,讓一個女人為他當牛做馬,他卻躺在背後數錢。”
靖哥聽不得彆人說傅輕寒的壞話,他眸色微暗:“店裡所有的開支都是小寒在承擔,如果不是他投錢,這個店能做到如今這樣?這樣的便宜,你撿不撿?”
袁禧瞥了他一眼:“嘖嘖,脾氣這麼大,我說他你急什麼?這麼護著他,他是你親兒子啊?”
她現在心裡不痛快,故意挑釁,就是想找點事撒撒火。
靖哥臉色更加發冷:“你說話注意點,彆以為我不會對女人動手!”
袁禧站起來到了他麵前,一挺胸:“來呀,拳腳還是巴掌!你敢碰我一下,看我不訛死你!”
江眠詫異的看著反常的袁禧。
她知道袁禧雖然愛胡鬨,但是絕不是這種故意找茬的人。
江眠拉住袁禧的手,擋在二人中間,小聲問她:“你怎麼了?”
袁禧的視線越過她掃了靖哥一眼,大聲道:“看他不爽很久了!”
靖哥臉上帶著薄怒,但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顯然是不想和這樣無理取鬨的人計較。
江眠轉身,一臉歉意的對靖哥道:“不好意思啊靖哥,我朋友今天心情不好,剛你說的我都記下了,你先走吧。”
靖哥看了袁禧一眼,轉身出去了。
江眠正要拉著袁禧去後麵問清楚,袁禧的手機響了一下,她看著手機上彆人剛發來的照片,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她拿開江眠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眠眠我還有事先走了回頭聊!”
江眠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小跑著出去了,速度快到超過了先她一步離開的靖哥。
她跑了幾步又倒回來,手緊緊的抓著靖哥的手臂:“你開車了嗎!”
靖哥皺眉,臉上帶著嫌棄,聲音很冷:“手拿開!”
袁禧好像忘記了剛才二人水火不容的事,對他道:“我要去新月酒店,送我去好不好?”
靖哥的手放在她手腕上,把她的爪子從他手上拿開,沒有和她廢話,長腿往前邁著步子走了。
哪知道他剛坐進車裡,袁禧就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來,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我為剛才的事給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為表誠意要不要我給你磕一個?不要的話現在送我去新月酒店!”
靖哥疑惑的看著態度大有轉變的袁禧,有些好奇:“去酒店做什麼?”
袁禧已經扣好了安全帶,眼裡迸發出恨意:“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