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8日,晴
江城往年也就零度上下徘徊,現在卻來到了零下五六度,而且日子還一天比一天冷。
今天陳兮閒下來沒事,薑晚晚讓他陪她去個地方。
屋子裡,少女從衣櫃裡挑了一條黑色哥特係裙子換上,這很符合她未來酆都女帝的審美,在未來她也是穿著一襲黑裙,高坐王座之上俯覽眾生,隻能說不愧是自己,還是凡人時的審美就如此高級。
“重生一周,是時候開展計劃了。”
這一周她都懶得跟陳兮解釋太多,畢竟費太多口舌不如親眼所見,她今天就打算讓他認清現實。
怎麼上個廁所都那麼久。
她不滿地拍打廁所門:“哥!你快點!”
雖然回來第一天有點不太順利,可那又不是她能控製的,那個就是個死檔,對方占儘天時地利人和,被撅就撅了吧。
蛤?你說女帝重生第一天就被撅很丟人?假裝自己第二天才重生的就好了啊!
些許風霜罷了。
不過今天之後,這個愚蠢的男人就會知道,自己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已經不是過去的薑晚晚了。
到時候,他將敬我如敬神!
想到他因為知道了自己的無知而誠惶誠恐的模樣,她忍不住冷笑了兩聲。
“彆催了,來了。”
下了樓,風很大。
天空陰沉灰蒙,寒風瑟瑟,偶爾有塑料袋或紙屑被卷到高空,更顯冷清。
老小區的天空拉滿亂糟糟的黑色纜線,春夏秋時很多燕子麻雀站在電線上嘰喳,樹上會傳來煩人的蟬鳴,到了傍晚,小區裡的孩子會跑出來大喊大叫,路燈下飛蛾亂舞,草叢暗處喓喓草蟲,趯趯阜螽,熱鬨的很。
但現在,一點聲響也沒有,徒留北風呼嘯,時急時緩。
全世界隻剩下怎麼吹也吹不完的寒風,要把秋天捂熱的大地吹得沒有一點溫度為止。
“嗬!真是糟糕的世界。”
薑晚晚站在街口,冷了一個哆嗦,看著天空冷測測開口。
外邊確實很冷,剛剛是自己失誤了,畢竟現在身體隻是凡人身體。
陳兮扔完垃圾回來,很自然就牽過她的手,然後握著塞進自己口袋裡。
薑晚晚的手很嫩很滑,柔弱無骨,而且還很小,適合在口袋裡捏著玩。
“小陳小薑,出去玩呢?”
小區有人喊他們,陳兮笑著回應:“對啊,放假一周了都沒好好出去玩。”
薑晚晚躲到陳兮身後。
誒?自己為什麼要躲起來?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這個時期社恐很嚴重,壓根不敢跟彆人交流,現在也是條件反射一樣,下意識躲到陳兮後邊去了。
她悄悄抬抬頭,前麵的身影好高大,能把她整個人護在身後,隻要躲在他後麵好像什麼都不用想。
李嬸就笑:“小薑還是那麼怕生啊。”
李嬸是天府小區的老住戶,陳兮小時候見過幾麵,後來那倆大人工作忙,把他和晚晚扔鄉下老家給陳兮爺爺奶奶帶,後來考上天府大學,又回這兒住。
“都大學生了,太怕生以後出了社會可不行哦。”年紀大的人就愛說教。
在陳兮背後的薑晚晚低了低腦袋。
陳兮自然不會跟她一起數落自己女友,笑著說:“也有不喜歡跟人打交道的大人,而且晚晚有很努力學習做飯和家務,以後一定會是很厲害的全職太太。”
“哎喲受不了受不了,小年輕就是這點不好,動不動就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