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你看到的未來根本就是錯的可能啊!”
“不存在錯誤的未來這一說法,隻有我選擇哪個未來這一情況,但是目前自從我重生回來後看到的無數個未來裡,通通都是指向了人類毀滅。”
聽到這裡,抱著孩子的陳兮同學舉手發問:“那你這麼說,不就是不論做什麼都不能避免了嗎?”
“不對,未來其實無時無刻都在改變。
每個人的參數權重不同,越多的行動就能對未來做出更大的影響,而作為神明的你們在我看到的未來裡是非常難以預測的存在,也就是說你們的一舉一動會對未來做出巨大的影響。”
病服少女喝了口咖啡,繼續說道:
“覆滅的未來毋庸置疑來自於古神和惡骸們,若是你們偏於一隅,那麼未來就容易走向我看到的畫麵,若是你們積極去參與進去,例如庇護更多的人類,滅殺更多的古神,就能對我看到的未來不斷進行扭曲。
越多的變化出現,我不斷監測這些變化產生的影響,才能找到那個末日的真相,並且找到拯救所有人的辦法。”
現場氛圍一時變得凝重,但是大家都沒覺得瘋婆神在騙人,因為上一次她也做出過預言,而那個預言也證實了。
“未來,突然變成了一片虛無。”
當時他們都無法理解,覺得這神婆終於瘋了,現在他們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變成虛無了,因為她那個時候已經看不到未來了。那個未來已經沒了。
因為他們都重生了。
上一次他們都不太重視,雖然重視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但是這次不一樣。
肯定要重視啊,必須要拯救啊,這一次可是有無論以後也有保護的東西!
官先生這時繼續道:“對我來說,之所以如此極力希望大家結成聯盟的原因,隻是因為相比起你們要保護的事物,我的想法實在太過貪心。”
他頓了頓,居然站起來朝在座所有人鞠了一躬:“我想要保護這個國家,想要保護我的人民,但是光靠我個人遠遠不夠,所以我希望能得到各位的力量!”
“……”
眾人沉默良久,武帝歎氣:“好像剛回來又要變得很忙的樣子。”
“肯定不能讓未來變成那個樣子吧,這一次說好也要保護妻女。”
“啊,結盟嗎?我都行咕嚕咕嚕咕嚕。”
“哼!隨便,我聽我媽的。”
婦人有些擔心,但她也知道,自己兒子好像真的變得很厲害了,她的擔憂也僅僅隻是擔憂而已,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意義。
“阿羅,自己決定吧。”
“那我就以保護媽媽為前提,順便保護全人類吧!”
啊,這個年紀特有的耍帥,陳兮看到就懷念起薑某人中二病的時期,就是他在旁邊聽著尬得有點腳趾扣地了。
見在場所有人都同意,官先生總算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好商討一下,關於結盟的事項吧。”
“對於即將重合的兩個世界,與其被動等待裡世界的入侵,我的提議是……主動出擊!”
陳兮見討論又重新熱鬨地展開,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不是在見證曆史了。
以後不會被記載史書上,成為什麼人類命運轉折點吧?或者這次會被記錄成【咖啡館會議】巴拉巴拉之類的。
想到這點,陳兮就忍不住拿出手機,哢嚓一下先拍張照片再說。
江城,市中心
天氣雖冷,但是打工人該上班還是要上班,江城作為華中地區的一線大城市,到了飯點街頭早就人頭攢動。
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交替,斑馬線上人流如撒了一把綠豆般四處散開;寫字樓上巨大銀幕的各種化妝品廣告,恰巧被一大群飛過的白鴿遮擋,白鴿們落在廣場上碎步追逐著喂食的人,路過旁邊的青石窄巷裡,滿街各色小吃店上飄著白霧,遊客和上班族穿著厚實的大衣棉襖擠得小道水泄不通。
路邊花店的老板帶著老板娘出去吃飯。
“今年好冷哦。”
“餓不餓?”
“還行吧,吃什麼好呢?”
“都行啦。”
“話說那邊那個奇怪家夥一直在盯著我們看。”
“而且打扮得好奇怪,最近哪裡有什麼漫展嗎?”
“不過腦袋上的牛頭好厲害,跟真的一樣。”
夫妻倆就那樣小聲逼逼叨叨著離開,留下眼裡還帶著迷茫的牛頭怪人。
自己是突然出現在這的。
它有著跟人類一樣的體型,隻是身上穿著古裝的衣物,脖子上頂著一個黃牛一樣的腦袋,如果留意它的四肢,其實會發現人類的手腳它也沒有,而是動物的蹄子。
它此時正打量著四周。
奇怪的裝扮,奇怪的建築,人類多得跟垃圾一樣,入眼的全是奇怪的東西。
原來如此;
他從夢鄉裡出來,再一次來到了現世。
到底過去多少年了?
算了,沒有意義。
隻是這些人類,為什麼好像全都不害怕自己了,最多隻是古怪地多看自己幾眼。
牛頭怪人猛吸一口氣,然後張大嘴。
“哞——!!”
恐怖的音量以他為圓心,如衝擊波一樣卷起一圈塵埃,席卷整個廣場,震碎了無數玻璃。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頓時引起騷亂。
“怎麼回事?”
“那,那個家夥是怎麼回事?”
“剛剛那動靜是他弄出來的?!”
“那是什麼東西啊?!”
“報,報警吧!”
看著周遭人類驚慌失措的模樣,它臉上帶著歡愉和戲謔的享受。
這才對嘛;
牛頭怪人一躍而起,轟地一下跳到旁邊一輛轎車之上,頓時把轎車砸扁,周圍的人更是被這動靜嚇得四散而逃。
“都過得很不錯嘛,跟兔子下崽似的生了那麼多窩。”
“這麼多的人類,這次可以吃個痛快了。”
所有人都拚命逃離,他滿意地看著自己造成的慌亂,眼神朝街邊打量,吸了吸鼻子尋找附近人味較為濃鬱的地方。
最後鎖定了路邊一間咖啡館。
那屋裡的人好像已經被他嚇傻了,一個都不知道跑,全都愣愣地透過碎掉的玻璃牆看過來。
他扭了扭脖子,掰掰蹄子,朝咖啡館走去:
“那就…先大鬨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