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日,小雪
昨天下午他約了門窗師傅,來重新搗鼓一下被破壞的店麵。
老師傅帶了兩個學徒過來,看到這幅場景唏噓一聲:“我前兩天裝好,給啷個砸成這樣子?”
陳兮也很無奈:“出了點意外。”
“老板兒你是得罪人了。”
“真是意外,對方也賠錢了,隻是又要費點功夫裝修了。”
“這娃兒你家的噻?”
陳兮看了一眼,穿著大蜜蜂連體厚襖子的小奶娃,正搖搖晃晃走到人家工具箱旁邊,想拿人家膠槍玩。
但是她蹲下時誤判了手能夠得著的距離,胳膊已經伸直,小手不斷開花,就是拿不到,隻好雙手撐著地麵,撅起小屁股,好像相撲選手預備姿勢一樣,等顫顫巍巍努力站起來後,又踉蹌兩步靠近一點。
再次蹲下,伸手去拿。
還是夠不著,差了將就半米遠呢。
這麼小的孩子大腦沒發育好,掌握不了距離和大小的概念。
“依依,我們不玩那個。”
陳兮給他取名陳依,理由同他媽媽為他取名陳兮,都是尾音念起來像在笑的名字。
陳依感覺自己明明快要拿到了,但卻突然變得越來越遠。
她低頭茫然看了看,原來自己被抱了起來。隻是看到這個人掏出一個奶瓶,頓時眼睛一亮,伸手想要:“瀨瀨,瀨瀨。”
小家夥應該是一歲不到,經過兩天相處,跟陳兮也算混熟了一點。
“要小心嗆到哦。”陳兮把溫度已經降下來的奶瓶給她。
小奶娃兩隻手抓著奶瓶的把手,全心全意吃奶奶,嘟起的嘴巴不斷吮吸,小臉格外認真。
陳兮看向店內,那邊幾個人在擺龍門陣。
“為什麼不可以捏臉?”
“我們是直接調動玩家天人魂附身的,玩家長什麼樣就顯現出什麼樣,捏不了臉。”
“完全可以,這一點我來負責。”
“這是沒必要的吧?”
“自由度那麼高的遊戲居然不能捏臉這像話嗎?”
“捏臉先不提,我覺得需要一個新手引導過程。”病服小姐姐提議。
薑晚晚點點頭:“這一點我也同意,而且為什麼退出機製居然是死出?”
他們在討論遊戲,一款前兩天上線的開放世界冒險遊戲。
一旦聊到遊戲,晚晚社恐人設就會暫時下線,變成遊戲皇帝姿態。
她還把沒有度數的平光眼鏡拿出來,時不時托一下鏡框。
陳兮抱著小奶娃,過去坐下來看他們討論內容。
薑晚晚在一點一點說她覺得有問題的地方,薑子牙老爺子在做筆記,寫了密密麻麻好多頁,陳兮沒看懂寫了什麼。
因為全是甲骨文。
旁邊還有魚知微道長,那位可以預知未來的病服少女,和某個酒鬼大姐姐。
陳兮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遊戲,畢竟大前天他們討論‘拯救世界大作戰時’他也在場。
因為每個人都要發表一下意見,等輪到薑晚晚的時候,她就提出了,用遊戲的方式讓大眾知曉夢鄉的存在,甚至以遊戲的形式讓民眾進攻夢鄉。
一旁的陳兮還覺得晚晚說出了很不靠譜的意見,結果她這提議,大家還真認真思考可行性。
甚至一晚上,薑子牙就聯合幾位神明,把這款遊戲搗鼓出來了。
魚知微道長說:“我的紙人隻能降臨無法回收,而且每次上線都要重連對於定位要求太高了,還不如讓玩家死多幾次,覺醒天命的幾率也高一點。”
薑晚晚問:“太虛天能做到定位和回收吧?”
酒鬼大姐姐被點名:“我嗎?可以是可以,但是好像好累。”
“你協助魚知微做陣法矩陣不就行了?”
魚知微搖搖頭:“如果可以下線,那他們一到緊要關頭就下線,怎麼可能覺醒天命?”
病服少女搖搖頭:“但是每次都死亡,會讓玩家對這遊戲產生抵觸心理。”
“用紙人替死來代替直麵死亡,從而刺激天命覺醒,不比在現實世界真的要死了好的多?”
“但是現階段玩家哪裡有這樣的意識和概念。”
“抵觸心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