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到哪都不缺一口飯吃了,但是就在他殺夠一百隻社畜鳥時,突然身前狂風大作,隻見前方出現了一隻展翅幾十米有餘的巨大黑鳥。
對方身前跟了好幾隻正常尺寸的社畜鳥,顯然是察覺到他身份有問題,回去通風報信的。
陳兮看著那巨大黑鳥,心裡駭然:
“這得是當了多久牛馬,才有那麼大怨氣?”
眼前一黑,回到現世。
他又死了。
因為殺社畜鳥殺紅名了,每次往東出天府廣場就會遇到一隻超大社畜鳥追殺。
這幾天他都不能往東走,然後往其他三個方向怪都太高等級,打得累,還容易死。
閒著也是閒著,就照著老醫師得到的中醫藥理,上網買了點草藥瞎搞,推出中藥咖啡,效果也就跟涼茶差不多,一些祛濕補血之類的。
網上熱火朝天先不管,現實裡是真的冷啊,都降到零下六七度了。
今天給馮沁沁培訓一下衝煮咖啡,負責教導她的是白豆子,小白豆子雖然看著瘦瘦弱弱,但業務能力還是可以的。
隻是看著被凍成狗的白豆子,他忍不住說:“小白啊,冷的話就穿多幾件吧。”
“這一點請不用擔心,我是那種抗凍體質。”
“真的?”
“嗯,我來時跑了四五公裡路,很快就會暖起來的了。”
“這跟抗凍完全就沒關係吧?而且你現在抖得跟篩糠一樣了。”
“沒事的老板,我真的不怕冷的,小時候冬天最冷時候,我都是睡一覺就過去了。”
你那完全是冷暈過去了,這孩子是怎麼長那麼大的。
她一直穿著這一身,陳兮猜測這丫頭壓根沒有厚衣服了,過冬純靠嘴硬挨過去。
他讓馮沁沁帶她去買幾件厚點的衣服去了,多少錢報給他。
“這怎麼好意思讓老板破費。”
說著不好意思,但她起身毫不拖泥帶水。
雖然靦腆,但是能在殘酷的現實活下去,自然有一番求生的本事,她是那種實在找不到工打,能拉下臉來拿個碗上街乞討要飯的類型。尊嚴?多少錢一斤,自尊心太強的餓幾頓就老實了。
她白豆子信奉的可是,彆人扔過來的臭雞蛋,先嘗嘗鹹淡的人生教條!
隻是她還不了解她的老板,陳兮什麼時候大方過了。
“不用不好意思,會從第一個月工資裡扣。”
白豆子小臉一僵,感覺這個冬天更加難過了,被馮沁沁拉著出門買衣服去。
至於店裡,薑晚晚幾個姑娘在打鬥地主……這幾人在不務正業上越走越遠了。
不過歸根結底,他們現實裡都是什麼身份呢?
被師父趕下山的道士,沒有朋友沒有社交的宅女,精神病院病人,無業遊民酒鬼。
這四人都是社會邊緣人,白天一沒事就是組團找樂子,今天雪下得大,就縮她店裡打牌下棋。
薑子牙老先生神出鬼沒,這會兒不知道哪兒去了,聽說他最近準備在街上開家網吧。
“晚晚,我師兄約我打球,我回學校一趟。”
“哦,知道了。”
“天氣那麼乾也不見你喝水,我今早給你水壺裝多少現在還是多少。”
“在喝了在喝了…你好煩!”
真討厭!她朋友都在這呢,還把她當小孩子一樣,等一下又要被他們仨嘲笑了。
她賭氣似的咕咕咕喝了幾大口。
“依依呢?”
“喏——”
陳兮順著視線,看向門口。
隻見小陳依現在一個人在外邊雪地裡挖雪,屁股撅得老高,挖了半天準備把自己埋了,隻能說不愧是炎帝大人,一點也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