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對梅納村不熟悉,這是第二次來。
說是逛逛,其實就是漫無目的在村子裡亂轉。
看看兩側的商鋪、探討一下未曾見過的建築,再招招貓逗逗狗有佐伊相伴,不到一個小時,羅南就又獲得了十幾點幸福度。
“這小日子過得也太幸福了。”羅南擼了兩下貓,一語雙關的說。
他扭過頭來笑著看佐伊:
“這小家夥不怕人,肯定被很多人摸過。”
剛剛佐伊就站在他背後不到一米的地方,這次羅南再回頭,發現她一個人走到了十幾米遠的位置,正對著一棟古樸的四層房子發愣。
羅南走到她身邊,見她臉上毫無笑容,奇怪的問:
“怎麼了?”
一分鐘前還笑嗬嗬的呢,怎麼突然這樣了?
“想到了一些事情。”佐伊不明所以的說。
“什麼事?”羅南追問。
佐伊想了好一會,再看羅南的時候已擺脫了剛剛那種奇怪狀態,笑著說: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在梅納村發生的故事。”
“好啊。”羅南積極的回應。
佐伊邁步,緩緩前行:
“1944年的某一天,一對情侶牽手走進梅納村,那個女孩叫朵拉,是法國著名的超現實主義攝影家,她聰明、獨立、異常美麗,兩個人在巴黎相識時,那個男人已經54歲,沒跟俄羅斯老婆離婚,還有一個為他生了一個女兒的17歲小情人。”
羅南聽的一縮脖。
好炸裂的故事開頭。
“在梅納村,朵拉為那個男人留起了黑色披肩發,因為他喜歡有氣質的女人,但他有不止一個情人某一天,兩個情人爆發起了激烈的衝突,朵拉歇斯底裡的大哭起來,她質問那個男人,明明自己已經付出了一切,為什麼還是搞成這個樣子。”
羅南的臉愈發難看
故事裡的幾個人都夠扭曲的,尤其是那個男人!
佐伊嘴角上揚,惡作劇般的說:
“那個男人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據此畫出了震撼世界的——《哭泣的女人》。”
“什麼?”羅南為自己的‘文盲’程度感到羞愧,“那個男人是畢加索?”
佐伊捂著嘴笑了一會:
“一年之後,畢加索遇見了一位小自己40歲的女畫家法蘭西瓦絲,果斷私奔到其他地方去了。”
她的語氣沉重下來,回頭望向那座舊宅:
“自那之後,朵拉一直獨自生活在這裡,已經四十多年了。”
“朵拉一直住在這裡?”羅南也吃驚的回頭,再次陷入震驚。
普羅旺斯真是臥虎藏龍啊。
隨便走走都能遇到‘大人物’。
“不止沒離開過”佐伊回過頭來,繼續向前走,“畢加索離開後,那裡的所有陳設和舊物都沒有改變過。”
羅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憋了半天說出來一句:
“你們藝術家啊”
佐伊不服氣的撇了下嘴:
“這個時候我申請暫時離開‘藝術家’行列。”
羅南搖了搖腦袋,感慨道:
“我覺得搞藝術的人多少都有些異於常人的地方,這絕不是貶義,如果他們的思維和普通人一樣,很難創作出優秀的作品。”
佐伊偷偷瞥了羅南一眼,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