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就知道那種痛苦了。”
羅南也跟著一起咧嘴:
“我現在就體會到那種痛苦了。”
你們隻是被堵在路上,我可能會被堵在家裡!
“你最終答應讓他們來了?”皮埃爾同情的問。
羅南搖了搖頭:
“我隻同意了一個同學的請求,其他人都‘禮貌’的拒絕了。”
托爾隻有一個人,而且是第一個打來電話的。
皮埃爾憂心忡忡的說:
“不要把事情想的太樂觀,他們能找到你的電話號碼,就能找到你家的地址,你如何確定沒有人會直接登門拜訪?”
“不能吧”羅南嘴裡的酒頓時難以下咽。
“這可說不準,在電話發明前,人們就是這樣交際的,也許有些人還不習慣使用電話呢?”特奧的嘴咧得更大了,“而且你在普羅旺斯已經小有名氣,在盧爾馬蘭更是無人不知,羅南,他們想找到你家太容易了。”
“我的上帝!”羅南痛苦的哀嚎起來。
麵對有可能會到來的訪客,羅南的態度相當消極。
每天有乾不完的農活,還要兼顧周末的梅納村集市,羅南一點提升房屋居住水平的心情和精力都沒有。
但此刻他家的條件彆說留幾個人住宿,連聚會都舉辦不了有誰見過十幾個客人,但隻有兩把椅子的聚會?
主題是搶椅子嗎?
樓上另外兩個沒人住的臥室裡隻有一個古董床架,經不起任何夫妻折騰的那種。
羅南選擇其中一間做臥室,正是看中了那張床看起來最結實。
如果要招待客人,他需要買兩張床、兩組衣櫃、至少十把椅子、兩套床上用品、若乾日用品再把樓上樓下的所有馬桶換了,這還隻是最基礎的!
如果條件允許,最好再把地板換成新的,全部的牆壁也粉刷一遍。
一想到添置這麼多東西、做這麼多的事情,隻是為了那些一輩子可能隻有這一次交集的人,羅南就感覺無比抓狂。
但他已經答應了托爾的請求
所以這是無法逃避的現實——他必須在一個多月內把家打理好。
羅南整頓好思緒,給自己打氣道:
“你可以的,現在隻是需要一點讓自己行動起來的動力。”
但是什麼‘偉大’的動力可以讓羅南心甘情願的做這些呢?
突然,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不如邀請父母來過複活節?”
給彆人花錢他沒動力,但給父母花錢他願意。
早晚要把父母接過來,這些事情也早晚要乾。
儘快讓他們來一次普羅旺斯,還能借此機會修複和父親的關係。
“就這麼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