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玉珠姐說的趴在了床上。
玉珠姐用棉簽沾著酒精幫我消毒,也一直問我疼不疼?
我搖頭,說我從小打架,這種程度的疼痛都已經習慣了。
“那你爹娘都不管你嗎?”
“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來這邊了。”
“你娘呢?”
“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了……”
玉珠姐幫我擦著酒精的手一停。
“小……小輝,你哥說得對,你還小,凡事要先顧好你自己……”
“玉珠姐,我是大人,不是小孩了!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就一定會說話算數!
況且,你被那倆摩托團的男人堵在溜冰場裡,不也沒供出我嗎?
你為什麼不先顧好你自己?”
玉珠姐幫我檫著酒精的手再次一頓。
許久,她奇怪地笑了笑:“小輝,大人說話可不會算數,所以,你還是小孩,其實,我也是小孩,我們都是小孩……”
我撓了撓頭,有些沒聽懂。
玉珠姐則在幫我擦完酒精後,又幫我用跌打藥擦起了身上的淤青。
這跌打藥可就和酒精不一樣了。
酒精是用棉簽搽,會疼。跌打藥是玉珠姐用手來回地幫我搓,舒服極了……
特彆是當她那纖細溫軟的手,幫我搓腿上的淤青時,我一下就有了一種熟悉的反應。
就像之前去發廊一樣,我隻覺得整個堵住了,隻是隨著玉珠姐溫柔地搓著,又好舒服……
一直到玉珠姐發現了什麼似的,突然停了手。
“怎麼了玉珠姐?繼續呀,好……好舒服。”我回頭,隻見玉珠姐的臉兒奇怪的一片緋紅。
她瞪了我一眼,讓我轉回頭去,又扯了扯我裹著的毛巾下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透過那毛巾看到了些什麼……
直到她幫我擦完了跌打藥,又用吹風幫我吹乾了衣服褲子。
我道著謝換上後,就瞧見玉珠姐拿著那吹風呆滯著神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問玉珠姐是不是還在擔心老黑的事。
玉珠姐點了頭,又問我、我哥說的南叔是誰?
“我爹的朋友,社會上的。
玉珠姐你放心,不管南叔能不能幫上忙,這件事兒我都一定會擺平!你不用擔心!”
“小輝,你可彆亂來了!”玉珠姐一下就看向了我,神色間滿是擔心,“大不了我回老家,你和你哥隻需要換個廠子就好,你可彆去招惹他們了!”
“玉珠姐,你要是回老家的話,沒賺到錢,你弟弟怎麼辦?你家裡人會怪你的吧?”
我這麼一問,玉珠姐就又陷入了沉默。
“放心吧玉珠姐,我真的能搞定!”我再次拍著胸膛。
“那……那小輝,你要怎麼搞定?”玉珠姐也再看向我問。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突然就想到了一句非常霸氣的話。
“玉珠姐,爺們做事兒,女人不要多問!”
哪知道,玉珠姐“噗”的一下就笑出了聲來。
該說不說,玉珠姐笑起來,是真的美……
雲想衣裳花想容的那種美……
就這樣,第二天,我和玉珠姐照常去了五小組學平車。
隻是在午飯時,我逮著機會找到了正在往車間外麵走的靜姐,也問了她一個問題。
“靜姐,你知道這片摩托團的老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