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彆墅。
張嫣然攥著粉拳,她低著頭。
“半個月了,終於舍得回來了?”張富強點了點煙灰說道。
“爸,那些小混混是你叫來的嗎?”張嫣然聲音哽咽,她眼睛紅紅的。
但為了印證楚風那些話的真實性,她還是選擇回來了。
畢竟她也一直有一種預感,自己母親的死,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母親一直以來身體都不錯,又怎會突然間病死?
張嫣然最大的遺憾就是,自己在學校裡上課,而母親卻悄然離開了。
這是她永遠的痛。
不過張富強顯然並不打算正麵回答張嫣然的話,而是讓嫣然自己回到房間,該乾嘛乾嘛,下次彆搞離家出走的這檔子事情。
在來到彆墅二樓的時候,張嫣然看到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
她個子高挑,長著一張北歐的麵孔,如同希臘的雕塑。
無論是臉蛋還是身材,都不輸給李雪漓。
並且她的年紀看起來比張嫣然大不了幾歲,大概是二十三四歲。
女人朝著張嫣然點了點頭,然後來到了張富強的身邊,她摟住了張富強的脖子:“達令!今天晚上有個酒會,我們一起去吧。”
“當然。”張富強摟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肢。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女人說著,就在張富強的臉上親了一下,行為舉止也十分大膽,她看了張嫣然一眼,“嫣然你好,我叫妮娜。”
張嫣然氣憤地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將房門重重關上。
直到她聽到,張富強和妮娜的車子漸漸遠去,她才出來。
保姆劉姨上來說道:“小姐,這幾天你在外麵,我們可擔心死你了!”
“可我爸一點也不擔心。”張嫣然苦澀一笑。
“你爸也讓人去找你了,小姐……夫人還沒回來?”劉姨關切道。
張嫣然歎了口氣,她說道:“劉姨,我想一個人去媽媽的書房裡。”
“我給你做飯。”劉姨正要說話,但張嫣然已經來到了母親的書房裡。
這是母親生前常用來辦公的地方,也是彆墅內,絕對的禁地。
除了父親之外,張嫣然不許任何進來。
而李雪漓根本是一次都沒進去過,就連打掃也都是張嫣然自己來的。
每次張嫣然遇到挫折,又或者是受到委屈,她總是會一個人靜靜的待在這裡。
空氣中殘存著母親的味道,周圍也都是母親的影子,這個地方,是她心中唯一的一個避風港灣。
“媽媽……你最近怎麼不來嫣兒的夢裡看我了?”張嫣然哭著說道。
門外的劉姨聽到張嫣然的聲音,她也是歎了口氣。
她是看著張嫣然長大的,也知道張嫣然其實很不容易。
“小姐,飯放在門口了。”劉姨黯然離開。
張嫣然抱著膝蓋,擦著眼淚。
哭了許久,她緩緩站起來,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出現了當初和母親最後相處的畫麵。
“嫣然,媽媽最近可能要出差,去很遠的地方……要是你想媽媽了,記得看看我們的照片。”
如果說是之前,張嫣然隻以為這是母親不舍的告彆。
但現在從楚風的口中得到那些消息。
張嫣然覺得,這句話怪怪的。
雖然母親經常出差,但現在交通那麼方便,哪怕是幾年前,出行飛機和火車也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