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漓抱著楚風的衣服,正要將衣服丟到洗衣機裡麵,可這時候她突然發現了什麼,立刻低頭一看。
隻見她從楚風的衣服上,找到了一根長發。
這長發略微褐色,絕對不是她的頭發。
李雪漓幽幽歎氣,心中也愈發的鬱結了。
“如今……我在楚風的身邊,我算什麼呢?”李雪漓無奈地自言自語,“我還是他人妻,還沒跟張富強離婚……對了……離婚……”
李雪漓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她不想也不情願這樣每天偷偷摸摸地躲在家裡。
在平城,她可以大大方方的挽著楚風的胳膊,倆個人就像是一對情侶那樣,正大光明地走在了街道上。
不必躲閃彆人的目光。
不必戴口罩。
淚水順著李雪漓的臉頰滑落下來,她抽了抽鼻子。
在思索良久之後,他拿出了櫃子裡,備份的那一個硬盤。
然後她拿出了手機:“喂,富強?我是雪漓,方便出來說說話嗎?”
十月,秋風瑟瑟。
氣溫如同過山車般急轉直下,清晨的露珠帶著幾分寒意。
陽光雖依舊明媚,卻失去了夏日的熾熱,變得柔和而溫暖。
街頭的行人或是匆匆趕路,或是悠閒漫步,享受著這難得的涼爽。
長假已過大半,外地遊客們紛紛踏上歸途,帶著滿滿的回憶與不舍,回到了各自的生活軌道上。
在一家裝潢雅致的咖啡廳內,張富強獨自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手中握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卻無心品嘗。
他的目光不時地瞥向窗外,那裡,十幾個打手正悄無聲息地潛伏在四周,如同一群蓄勢待發的獵豹,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然而,張富強的心思並不在這些打手身上,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疑惑與不甘。
李雪漓坐在張富強的對麵,她的麵容憔悴,目光呆滯,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斤重擔:“不用看了,就我一個人。隻要你跟我離婚,我就將那硬盤的副本給你。”
李雪漓清楚,她這樣是在玩火。
因為張富強也許會直接殺了她。
畢竟這樣的事情,張富強並沒少做。
張富強的心猛地一沉,他攥緊了手中的咖啡杯,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李雪漓,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果然,你的姘夫就是應天龍。”
李雪漓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應該是楚風的複仇計劃,讓張富強和應天龍自相殘殺。
“既然你知道,那何必再問呢?”李雪漓默然說道。
“你這個賤人!”張富強猛地站起來,他的聲音如同野獸般咆哮著,將咖啡廳內的寧靜瞬間打破,“我對你難道不夠好嗎?為什麼你要背叛我!”
他將杯子中的咖啡狠狠地灑在了李雪漓的臉上,溫熱的液體帶著羞辱與憤怒,順著李雪漓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一片片深色的痕跡。
李雪漓閉上了眼睛,任由咖啡在臉上流淌。
她的心中沒有憤怒,隻有冷漠與絕望。
她早已習慣了張富強的暴力與侮辱,這些對她來說,已經麻木了。
她睜開眼睛,目光直視著張富強,冷冷地說道:“因為你不行。”
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插進了張富強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