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緩緩出現在了古墓入口,望著段正淳離開的方向,眉頭微微皺起。
“姑娘,那賊人使得好一手輕功!看來身手不弱,難道他真的不是前日的偷蜜賊?否則他不可能身上安然無恙才對!”
孫婆婆來到小龍女身邊,滿臉疑惑。
“你之前下山采買之時遇見過全真教的道士,他的武功路數,是不是全真教的?”
小龍女思索著問了一句。
孫婆婆搖了搖頭,道:“不像,要不要我去找全真教的那些臭道士問個清楚?”
小龍女搖了搖頭,一邊轉身向裡麵走去,一邊輕聲道:“算了,雖然他舉止略顯輕浮,但似乎並無惡意,否則剛才也不會故意讓著你。”
“今後多加防範便好。”
孫婆婆答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氣鼓鼓的獨自到槐花林中繼續采集蜂蜜。
終南山下。
小鎮中的一座酒樓內,段正淳要了一桌子的山珍美味,還有一壇老酒,肆無忌憚的胡吃海喝了起來。
在山上的這幾日,他算是憋壞了,雖然後來吃了一頓烤雞,但肚裡的饞蟲早就開始作祟了。
離開古墓之後,他並沒有直接回朝暮崖,而是偷偷溜到了山下,決定打打牙祭。
由於他的動作太大,身上的道服雖然反穿,但此時已經露出了一些邊角,被周圍的食客和店家夥計全都認了出來。
看到全真教的道士居然跑到酒樓中喝酒吃肉,眾人不禁開始小聲嘀咕了起來,對著段正淳指指點點。
段正淳視若無睹,美酒佳肴當前,他早已將全真教的那些戒律拋到了腦後。
經過重生奇遇之後,他已經擁有了過目不忘的本領,那些戒律他早已熟記在腦子裡,不過雖然記住了,並不代表他要遵守,隻是為了應付丘處機那個老道士而已。
酒足飯飽之後,段正淳這才想起來,自己此刻身無分文,根本就拿不出一個子兒來。
深思熟慮之後,段正淳擦了擦沾滿油汙的嘴,緩緩來到了櫃台前,衝著店家招了招手,輕聲道:“掌櫃的,打個商量如何?”
店家上下打量了一眼段正淳,湊到近前,道:“閣下不是想吃白食吧?”
段正淳尷尬一笑,道:“話彆說的那麼難聽,你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我是全真教弟子,今日實在是出來的匆忙,身上沒帶銀兩,要不賒欠幾日,過幾日我親自送上門來,雙倍奉還,如何?”
此話一出,店家立刻沉下了臉,大聲道:“蒙誰呢?!全真教戒律森嚴,你若真是教中弟子,怎會在這裡喝酒吃肉,毫無忌憚?!”
“我看你是被逐出師門的棄徒吧?!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來人!”
“若是拿不出銀子,今日你吃進去多少,就得吐出來多少!”
話音剛落,立刻從後廚中衝出來幾名係著圍裙的壯漢,直接將段正淳圍了起來。
段正淳見狀,無奈的攤了攤手,道:“我乃堂堂全真教大弟子趙誌敬,向來行得端坐得正,怎會差你幾個酒錢?!”
“傷了和氣就不好了吧?!”
店家用力拍了拍桌子,怒聲道:“誰知道趙誌敬是哪個哈慫?!萬一是你故意捏造呢?!再不拿錢,老子就打得你老娘都認不出來你!”
幾名壯漢聞言,立刻擺出了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捶胸頓足,眼看著就要動手。
“你怎麼還罵人呢?!小爺說了不差你的就一定不差你的!”
“有本事到全真教找我!記住!我叫趙誌敬!”
眼看情勢不對,段正淳撂下了一句話,一閃身從人縫中穿過,一溜煙跑出了酒樓。
店家大喊了一聲,幾名壯漢便像瘋狗一樣衝出了酒樓,在後麵窮追不舍。
段正淳連穿了幾條巷子才終於甩開了那幾名壯漢,不是他膽小怕被打,實在是因為本就理虧,再要是動手,那便不符合他做人的準則。
緊接著,他又找了一家布莊,進去挑選了一身常服,又到雜貨鋪裡挑了一隻酒葫蘆,接著到酒家打了一葫蘆酒,這才動身回了山。
離開這幾家鋪子之時,他還是像在酒樓時一樣,留下了趙誌敬的大名之後便溜之大吉。
既然趙誌敬總是居心不良,那就讓他好好出一把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