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蒙古鐵騎攻破皇宮之時,皇帝陛下不肯投降,最終自縊而亡,其他皇室中人也幾乎死傷殆儘,即便有活下來的,恐怕也都躲了起來,下落不明了。”
南音無奈的歎了口氣,搖著頭說道。
聽聞此言,段正淳眉頭緊鎖,再次陷入了沉默。
沒想到他重生一世,所有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木已成舟,少俠不必太過悲憫,事已至此,什麼都改變不了了。”
南音似乎看出了段正淳的掙紮,緩緩安慰了一句。
段正淳咬了咬牙,緊握著雙拳,沉聲道:“大丈夫立於世間,有所為,有所不為!”
“雖明知事之難為,但念及大義所在,亦當奮然而往!竭己所能!雖未可逆於大勢,亦求無愧於心,蓋因擔當在肩,義不容辭也!”
雖然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改變國破家亡的結果,可山河猶在,百姓猶存,此後餘生,他絕不會坐視蒙古韃子再如今日那般殘害百姓。
他已深深地把對蒙古國的這份仇恨埋在了心底。
聽了段正淳的話,南音不禁有些動容,忍不住打量了一眼,臉上滿是欣慰。
“天龍寺沒受到什麼侵擾吧?”
段正淳轉頭看了一眼南音,緩緩問了一句。
南音搖頭道:“天龍寺乃佛門淨地,即便蒙古韃子再心狠手辣,也不敢派兵攻打,更何況對他們而言,一個天龍寺,也許並沒有放在眼裡。”
段正淳聞言,轉身向後走去,邊走邊道:“明日一早,在下就會離開這裡,多謝大師收留。”
隨著話音落下,他已經徑直離開。
他還有師命在身,還得儘快趕往西域,查找兩位師伯師叔失蹤的真相。
兩日後。
段正淳在趕往西域邊城的途中,停在一家道邊酒肆中歇腳。
雖然已經出了葉榆城,但是一路之上還是能夠見到很多蒙古韃子欺壓百姓的不平之事,每一次段正淳都會選擇出手相救。
他現在能做的,恐怕也隻有這些了。
見得多了,他的心情一路以來也比較低沉,於是便要了一壺酒,幾樣小菜,獨自在酒肆中小酌了起來,無奈借酒消愁,愁更愁。
正在這時,門外停下來一頂轎子,從裡麵走出來一名衣著豔麗的中年男人,然後帶著一群人大步走了進來。
店小二熱情的招呼著,又是上酒,又是上菜,全都是酒肆中最能拿得出手的美味佳肴,看起來這夥人似乎出手十分闊綽。
已經喝得有些微醺的段正淳無意中瞟了一眼,發現除了那名衣著鮮豔的中年男子,還有一位身著綠袍的妙齡女子,年約十六七歲,膚白貌美,眼神清澈,看起來十分乖巧。
看到這女子,段正淳不由得眼前一亮,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雖然這女子不及小龍女那般清麗脫俗,不過也算是一個小美人了。
“臭小子,你看什麼看?!”
坐在那女子身邊的一名胡須修長的同伴發現了段正淳的眼神,不滿的喝問了一聲。
“哎,出門在外,不要惹是生非,彆耽誤了正事。”
中年人側頭掃了一眼獨自飲酒的段正淳,抬手示意了一下長須怪人。
段正淳撇嘴一笑,沒有理會,自顧自的繼續喝著酒。
妙齡女子發覺段正淳不再看向自己,偷偷瞄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坐在中年人身邊,放在手邊的筷子始終沒有動過。
“師父,我們這次從絕情穀不遠千裡來到葉榆城采買珠寶,接頭的人卻突然反悔,約我們到翡翠城交貨,會不會有詐啊?”
長須怪有些擔憂的看著中年人,小聲嘀咕著問了一句。
中年人冷哼了一聲,露出了滿臉的不屑,冷聲道:“如果真如他們所說,他們手中的珠寶是來自大理皇宮中的珍品,那這一趟我們就沒有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