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看著林誌遠堅持要進去的樣子,忍不住撇嘴一笑,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徑直向裡麵走去。
林誌遠見狀,立刻眉開眼笑,快步跟上。
樓內的確很熱鬨,花枝招展的舞妓隨處可見,有的正在翩翩起舞,琴樂之聲悅耳動聽,連綿不絕。
段正淳雖然喜歡女人,但隻喜歡有情有義的女人,並不是個喜歡逛青樓的人,不過對於這裡麵的門道,他倒也並不陌生。
他一邊徑直向樓上走去,一邊打量著裡麵的客人,發現來這裡的人除了來往此地的商客,還有一些江湖人,不過這些江湖人在進入綺夢閣之前,都已經將兵器交給門口的夥計保管。
如此規矩分明,而且無人提出異議,說明這綺夢閣已經在此地經營多年,根深蒂固。
據他了解,在樓下消遣的客人,隻是散客,舞妓也是最下等的,真正的重頭戲在樓上,如果能上到三樓,怕是除了有足夠的錢財,還得有與眾不同的身份。
很快,段正淳便在一名候在二樓樓梯口的龜奴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包廂。
段正淳直接甩手丟給了龜奴兩塊銀錠,讓龜奴準備一些酒菜,並帶進來幾名舞妓伺候。
林誌遠緊張的站在段正淳身後,打量了包廂四周一眼,小聲嘀咕道:“尹師兄,你怎麼對這裡這麼了解?難道你以前偷偷去過這種地方?”
段正淳轉頭白了一眼林誌遠,不滿道:“胡說八道什麼,你師兄我是那種人麼?!要不是為了打探消息,我是絕對不會來這種汙穢之地的!”
林誌遠縮著脖子應了一聲,不再說話,恰好這時那名龜奴已經帶著五名舞妓緩緩走了進來,林誌遠一看,瞬間麵紅耳赤,眼睛都直了。
不得不說,這綺夢閣生意紅火成這樣是有原因的,五名舞妓一個賽過一個的美貌,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個頂個都可以稱為上品。
可是段正淳今日並不是來喝花酒的,他是來辦正事的。
“公子,您看,這幾位您還滿意嗎?她們可是我們綺夢閣最拿得出手的了,若不是您來的湊巧,平日裡她們根本是分身乏術啊。”
龜奴彎著腰,一臉諂媚的向段正淳介紹著。
段正淳仔細打量著五名舞妓,緩緩道:“本本公子有個癖好,對女子的香肩情有獨鐘,讓她們都把衣服往下拉一點。”
龜奴愣了一下,立刻賠著笑臉答應了一聲,緊接著命令五名舞妓全都解開了衣服,露出了一半香肩。
林誌遠沒想到師兄一上來就叫人家脫衣服,直接看得臉頰發燙,鼻孔之中突然有些濕潤,急忙仰起了頭,生怕再流出鼻血來。
“換一批。”
可是段正淳在看過幾名舞妓的肩膀之後,直接擺了擺手。
龜公皺了皺眉頭,笑著答應了一聲,立刻帶著五名舞妓退了出去。
“高手啊!”
林誌遠捏著鼻子,低頭看著背對著自己,熟門熟路的段正淳,忍不住心裡嘀咕了一句。
沒過多久,龜公又帶了五名舞妓走了進來,這次也不用段正淳開口,主動命令五名舞妓將衣服拉下去一截,露出了香肩。
段正淳仔細打量了一眼之後,依舊不滿意,擺了擺手示意退下。
“公子,您這都已經看了十個人了,還不滿意,怕不是來搗亂的吧?”
龜公終於有些不高興了,沉著臉打量著段正淳,不滿的問了一句。
“怎麼?難道這綺夢閣經常乾強買強賣的生意麼?小爺我花錢來這裡消遣,還不能選個自己心儀的麼?買菜還得挑一挑,何況來到這銷金窟!”
“你若是做不了主,那就找一個能做主的來!銀子我有的是!”
段正淳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入懷,直接掏出了一塊金餅丟向了那龜奴。
隨著金餅掉落在腳下,龜奴的神情立刻發生了變化,滿臉堆笑的彎腰撿起金餅,拱手道:“公子出手果然闊綽,您說吧,喜歡什麼樣的香肩,小的全聽您的吩咐,即便找遍整個綺夢閣,也要給您找一個帶來!”
段正淳仰頭喝了一杯酒,淡然道:“本公子初到貴地,聽聞這綺夢閣方圓百裡遠近聞名,就想來看看到底是不是徒有虛名。”
“剛才的那些人都不合我的意,我要見花魁!”
聽聞此言,笑臉相迎的龜公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金餅,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