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
當西行隊伍正在趕往邊境之時,突然在路邊發現了幾具似曾相識的屍體。
“怎麼是他們?!我們走的是不同的方向,為何會在這裡再次相遇?!”
劉處玄站在屍體前,皺眉看著地上死狀極慘的屍體,神情凝重。
“四個人,一個不少!”
段正淳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彎腰從那個曾被自己救了一命的僧人懷中用力拽出了錦盒,打開一看,發現裡麵已經空空如也。
“看樣子,那夥黑衣人並沒有放過他們,已經得逞了。”
崔誌方眉頭緊鎖,有些不忍直視,緩緩道:“沒想到那夥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奪走了寶物不說,連一句全屍都沒有留下!”
地上的四具僧人屍體,幾乎每一具都被人開膛破肚,不但雙眼被挖,連心也不見了!
看著眼前的慘狀,在場的眾人全都有些麵色凝重,包括段正淳。
原本因為對方在自己搭救之後表現出來的戒備令他心中有些不屑,可是如今看到這四人的死狀,他的心裡也不禁生出了一絲怒意。
“既然對方是什麼邪教,而且如此心狠手辣,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此地距離邊城已經不遠,早些啟程為妙。”
一旁的趙誌敬有些厭惡的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催促著說了一句。
“是啊,我師父說得對,咱們已經得罪了金剛宗,千萬不要再到處樹敵了,還是儘快返回中原吧。”
躲在趙誌敬身後的鹿清篤也在這時候附和了兩句。
劉處玄和孫不二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無奈,雖然他們有心相助西域少林奪回寶物,主持公道,可是如今他們自身都難保,又有什麼資格去多管閒事。
“你們先走,東西我去幫他們追回來!”
這時,段正淳突然說了一句,緊接著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足跡,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看著直接上馬離去的段正淳,在場的眾人不由得全都有些驚訝,他們沒想到這次段正淳會主動幫忙。
“誌敬,他一個人去太危險,你立刻挑選十名弟子跟上,萬一真能找到那夥西域邪教之徒,也好有個照應!”
劉處玄放心不下,急忙轉頭衝著趙誌敬吩咐了一句。
趙誌敬一聽,立刻臉色凝重,猶豫不前,心裡也一百個不願意。
不過在劉處玄的喝令之下,他也不敢有異議,隻好挑選了十名弟子,迅速上馬向著段正淳離開的方向追去。
隨著段正淳離開,劉處玄成為了隊伍裡發號施令的那一個,他並沒有帶著眾人先行動身趕向邊城,而是一邊緩緩向東而行,一邊暗中打探西域少林的位置。
古墨鎮。
夜幕下,幾名身穿勁裝的人坐在街邊酒肆之中,正在低聲私語著什麼,桌子裡端放著一隻包裹,就在幾人的視線之內。
酒肆中客人並不多,顯得有些冷清,掌櫃的趴在櫃台後,總是忍不住時不時的打著哈切,看起來有些困倦。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藍色長衫的青年緩緩走了進來,腰裡彆著一隻酒葫蘆,手裡拎著一把劍,頭上戴著一頂壓得很低的鬥笠。
“客官,您需要點什麼?”
夥計急忙迎了上去,賠著笑臉招呼著。
青年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沒有說話,但是夥計已經立刻明白了過來,笑著答應了一聲,接過了酒葫蘆,快步向後廚走去。
青年慵懶的倚在櫃台邊,靜靜的等待著,似乎隻是一個無意中走入這間酒肆的過客。
可是坐在門口附近的那幾名身穿勁裝的人卻在這名青年出現之後突然安靜了下來,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幾乎全都凝神靜氣,暗中觀察著站在櫃台邊的那名青年。
隻因那名青年的身上,似乎透著一絲似曾相識的氣息。
沒過多久,夥計去而複返,將打滿的酒葫蘆重新交給了青年。
青年接過酒葫蘆,付了銀兩,可是並未就此離去,而是依舊靜靜的靠在櫃台邊,默默地喝起了酒,像是還有什麼未儘之事。
“客官,您還需要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