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瞬間臉色通紅,轉動著眼珠斜視著段正淳,厲聲嗬斥。
段正淳麵帶微笑,貼在李莫愁的耳邊,盯著那張冰冷的絕美容顏,柔聲道:“明明是個大美人,可為何偏要如此心狠手辣,讓自己變成江湖中人人懼怕的女魔頭?”
“即便是當年被人拋棄,又何必如此作踐自己?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又不是隻有陸展元一個?”
李莫愁臉色通紅,想要反抗卻無力掙紮,隻能又急又氣的不停瞟向門外。
“不用看了,你徒弟已經被我封住了穴道,半個時辰之內根本無法行動,無論我們在裡麵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看到。”
段正淳笑了笑,緩緩地說了一句。
離李莫愁的臉頰越近,他越發現李莫愁是個天生的美人,雖然比自己大了好幾歲,可是依然在臉上看不到半點歲月的痕跡,肌膚依舊吹彈可破。
“臭小子,有話好好說!先把我放了!”
李莫愁遲疑了一下,終於緩和了語氣,再不敢用言語刺激段正淳,緊張的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你方才不是還說我殺不了你麼?那現在呢?”
段正淳笑著說了一句,一邊舉起了酒葫蘆,一邊摟著李莫愁的身體緩緩向後仰了下去,接著將酒葫蘆微微傾斜。
一股美酒緩緩從葫蘆中流出,直瀉而下,滴向了李莫愁的嘴巴。
濺起的酒漬很快就弄濕了李莫愁的半張臉,仿佛出水芙蓉一般嬌媚。
李莫愁緊閉著雙唇,極力想要避開,可是被封住穴道的她根本無法動彈,隻能任憑酒水打濕了自己的嘴巴、下巴,以及脖頸。
看著濕了的李莫愁,段正淳眼睛不由得直了,情不自禁的湊向了脖頸上的酒漬,恨不得全都舔得乾乾淨淨。
然而就在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了李莫愁眼眶中流轉的淚花,忍不住瞬間渾身一震,停下了所有動作和嬉笑。
這一刻,他突然滿心歉疚,緊接著緩緩站直了身體,伸手抓住了李莫愁的手臂,掀起衣袖一看,才發現李莫愁手臂上的守宮砂居然還在!
“抱歉!”
段正淳自責的說了一句,伸手將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風解了下來,搭在了李莫愁的肩頭,遮住了濕漉漉的脖頸。
李莫愁看著重新回到門邊的段正淳,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不解和驚訝,她不知道段正淳這個色魔為什麼會突然停下來。
“我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沒有惡意,隻是想體會一下你這十五年是怎麼過來的。”
段正淳抿了一口酒,望著門外,淡淡的說了一句。
李莫愁遲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發現自己心裡已經不再那麼抗拒,輕聲道:“十五年前,我還是終南山古墓派的弟子,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遇見了身受重傷的陸展元。”
“我自幼生長在活死人墓,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男人,把他救了之後,我每天都會忍不住偷偷跑出去看他,照顧他,慢慢的,我發現自己對他動了真情,再也不可自拔。”
“他答應要和我廝守一生,不離不棄,我很高興”
“可是後來這件事被師父知道了,把我好生訓斥了一番,然後師父就讓我把他帶進了古墓,師父為了考驗他,就讓他一輩子陪我待在古墓中,從今往後再不離開終南山一步”
說到這裡,李莫愁的眼神中迅速被悲傷填滿,用力的咬了咬嘴唇。
這件事已經埋在她心裡十五年,一直從未向任何人提起,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告訴眼前這個素不相識的臭小子。
“他拒絕了?”
段正淳眯了眯雙眼,淡淡的問了一句,心中不由得有些憤怒。
陸展元之前留給他的所有好印象,瞬間破碎。
“不,他答應了,但他說是要征得父母的同意,所以離開了終南山可是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等了他數月,最終不惜被師父逐出師門也要去找他,然而等我找到他的時候,卻發現他正在跟彆的女人成親”
“原本我想殺了他,然後再自我了斷,可是卻被枯木那個臭和尚橫加阻攔,最終隻能選擇離開,將這份仇恨深深地埋在心裡!”
“十五年了,我終於武功大成,決定回來找他報仇,可是偏偏又跟十五年前幾乎一模一樣,又半路殺出來一個你!”
說到最後,李莫愁雙眼通紅的看向了段正淳,臉上滿是不甘和埋怨。
這是她第二次在一個男人麵前流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麵,而上一次之後她便逼著自己鐵石心腸了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