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無奈地一笑,“……毛利先生,彆開玩笑了!那位鬆下副社長離開的時間,根本不足以犯案的。而且,我們現在懷疑的主要目標,是對美術館內部很熟悉的人。那位鬆下副社長,應該不屬於這一類的。”
柯南這時候忽然一副天真模樣地開口道:“啊!目暮警官,說起來,如果窪田不是凶手的話,那他的運氣還真不好呢!在犯案的時間內,如果他沒有正巧被落合館長伯伯安排到了辦公室裡麵做事的話,那他就不會被懷疑嘍……”
舒允文伸手揉了揉柯南的腦袋。
這小家夥,分明就是在拐彎抹角地提醒落合館長有問題嘛!
“嗯……”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同時醒悟,然後目暮警官道,“那位落合館長,確實很有嫌疑,需要調查一下。”
舒允文聞言,心裡麵無奈歎息一聲。
被警察盯上,看樣子,落合館長被抓住,隻是早晚的事而已。
他本來還想讓落合館長最後的時光在拘留所外度過的,現在看來,可能性不大了。
目暮警官又問了一些問題,舒允文這兒是一問三不知,毛利小五郎那兒是各種逗比,聊了一會後,目暮警官有事情要忙,舒允文、毛利小五郎他們才告辭離開。
……
滿懷心事地回到了事務所,舒允文目光在會客室那裡掃過,在看到一個身影時,愣了一下,連忙示意身後的鬆下平三郎:“鬆下君,麻煩你把落合館長請到我的辦公室裡。”
“是,允文大人!”
舒允文回到了辦公室裡,還不到一分鐘,鬆下平三郎帶著落合館長走了進來。
舒允文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辦公桌前的沙發:“落合館長,請坐。”
“哈伊,允文大人。”落合館長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下。
鬆下平三郎從櫃子裡拿出了三個杯子,問道:“落合館長,您要喝點什麼嗎?”
落合館長聲音低沉:“一杯清水就可以了。”
頓了頓,落合館長又緊接著說道:“允文大人,鬆下君,昨天的事情,真是多謝二位了。沒想到,那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小孩,觀察力居然會這麼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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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允文撇了撇嘴:“落合館長,昨天我們又做過什麼嗎?還有,你彆以為你這樣就能逃脫警方的追查了。現在,警察已經斷定窪田不是真凶,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我知道的。”落合館長輕聲回答。
“你知道?”舒允文愣了一下,然後訝然道,“你該不會,早就做好被抓住的準備了吧?”
落合館長道:“沒錯。從我有心要殺掉真中老板的時候,我就做好了被抓住的準備。允文大人,您知道嗎?中世美術館在我的心中,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前任老板經營不善,美術館賣給真中老板的之後,我還以為,美術館能夠在真中老板的幫助下,重新煥發,吸引來很多的客人。可是,我真是沒想到,真中老板那個家夥,居然想要把美術館改建成飯店!在我知道這一消息的那一刻起,他在我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惡魔!一個靈魂醜陋、並且墮落的惡魔!”
“他既然是惡魔,那就不應該存在於世間。所以,我必須得除掉他!我,要成為斬殺惡魔的騎士!”
落合館長話落,旁邊,鬆下平三郎倒好了水和咖啡,正準備轉身給舒允文、落合館長,然後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手中的托盤都抓不穩,“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在他的眼中,落合館長的身周,忽然間浮現出了一層清晰可見的透明騎士鎧甲,那模樣,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樣。
《天罰》!
落合館長早在那時候,就已經受到那副畫的影響了。
舒允文微微皺了皺眉頭:“落合館長,這麼問或許有些失禮……但是,你身上的情況,你自己知道嗎?我必須得告訴你,現在你的這種狀況,應該是被地獄展廳內,那副名為《天罰》的畫所影響……”
“知道一些,不過,這並不重要。”落合館長搖頭,“其實,一切,也都像是那副畫裡所畫出來的一樣,對嗎?我變成了騎士,殺掉了惡魔,但卻也沾染了邪惡之血。不過,隻要能殺掉那個惡魔,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舒允文盯著落合館長:“你既然已經做好被抓的準備,那為什麼還要故意誣陷那個叫窪田的?”
落合館長輕聲回答道:“那是因為,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需要一個人來吸引警方的注意力;至於為什麼選窪田……因為這個可惡的家夥,暗地裡一直在倒賣美術館內的美術品,難道不應該接受懲罰嗎?當然,我不會真的把他構陷成殺人犯,隻是要讓他嘗一嘗這種滋味。等警察證實他無罪、或者我自首的時候,我會把我搜集的、他暗中倒賣美術品的證據交給警察,讓他受到他應有的懲罰。他必須得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落合館長說話的時候,聲音從低到高,最後簡直就像是咆哮出來一樣。
看樣子,窪田在他的心中,也猶如惡魔一樣醜陋,不過罪不至死。
“嗯……”舒允文點了點頭,“看樣子,你都有了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最好抓緊時間。哪怕是警察暫時因為證據不足,不抓你,你最多再有半個月的時間,也會死掉的。”
落合館長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問道:“是因為……那副畫嗎?”
“沒錯。”舒允文點頭,“你也應該發現了吧?在這段時間內,你的精力旺盛、體力充沛,而且力氣也很大。那是因為,你的靈魂被那副畫影響的緣故。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你的靈魂受到了影響,最多再有半個月,你肯定會死!”
“其實,我能感覺得到的。”落合館長應聲,沒有多說什麼,似乎早已接受這一切似的。
舒允文又緊接著說道:“對了,落合館長。美術館內的那副畫,留在普通人手裡,隻是一個禍害而已。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收藏那副畫,可以嗎?”
“沒問題。”落合館長一口答應了下來,“不過,那副畫,並不能免費交給你……”
“一千萬日元。”舒允文開出了一個價碼。
落合館長點了點頭:“稍後,我會讓人把畫送來,請允文大人把錢準備好。”
又隨意地說了幾句後,落合館長站起身來:“抱歉,允文大人,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所以,必須得馬上離開了。不過,我還是要多謝您,多謝您給我的幫助。”
“嗯,不用謝。”舒允文道。
落合館長又問道:“對了。昨天,允文桑從我這裡拿走的那根原子筆,允文桑可以還給我嗎?”
“鬆下君,原子筆在什麼地方?”舒允文扭頭問道。
鬆下平三郎立刻道:“在事務所的保險櫃裡,我這就去拿。”
鬆下平三郎把原子筆拿來以後,落合館長再度告辭,起身離開。
“允、允文大人,您、您剛才看到了嗎?在落合館長的身上……”鬆下平三郎結結巴巴地說著。
舒允文點了點頭:“當然看到了。”
“落合館長他……是一位可憐而又可悲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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