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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美術館附近。
某幢大樓朝向美術館方向的一個房間內,寺井黃之助耳中戴著耳機,手中拿著夜視望遠鏡,低頭看著舒允文和塚本數美、灰原哀快步離開,消失在了街道拐角,眉頭緊皺,臉上表情狐疑:
“……這個除靈師居然把真品‘回憶之卵’留在了美術館裡麵,自己和女朋友一起去喝咖啡了?這是真的假的?該不會是陷阱吧?”
寺井黃之助嘀咕著,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才拿出了一個手提電話,撥通了快鬥的號碼。
幾秒鐘後,電話接通,寺井黃之助立刻問道:“……快鬥少爺,你現在怎麼樣了?那兩個偵探還有警方沒有追上你吧?”
“那當然,他們怎麼可能會追上我?”電話裡傳出了快鬥的聲音,不過聲音聽上去似乎略顯憂傷。
“沒有就好,那您現在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寺井黃之助又問。
電話另外一側,快鬥一副怪盜基德的打扮,坐在某幢大樓樓頂的防護牆上,身後潔白的披風隨風飄揚,一臉憂鬱地抬頭看著月亮,一雙明媚的眼睛略顯朦朧,似乎帶著一個中年癡漢尾行失敗後的落寞、寂寥與傷感,嘴裡麵低聲道:“……賞月。”
“呃……”寺井黃之助聞言,嘴角抽搐了兩下——
媽蛋!這種悲傷、看破紅塵的語氣是個什麼鬼?
還有,賞月又是什麼情況?這像是我家快鬥少爺會做的事情嗎?
哪怕你說你躲賓館裡偷看我送你的小電影我也信啊!
寺井黃之助有點懵逼,然後低聲道:“……快鬥少爺,我有重要的情況要告訴你!就在剛才,允文同學他……”
寺井黃之助“巴拉巴拉”地把他通過竊聽器、監控攝像聽到、看到的東西說了一遍,最後才總結道:“……也就是說,允文同學他現在把真的‘回憶之卵’留在了美術館裡麵,自己離開了。快鬥少爺,如果您想偷‘回憶之卵’的真品的話,現在可以過來看看……”
“……不過,我總覺得,這事有點怪怪的,可能是個陷阱……”
寺井黃之助話落,電話另外一頭的快鬥也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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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覺得寺井黃之助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整個都有股怪怪的氣息,十有八九是個陷阱。
可是,舒允文這貨故意布陷阱引他過去有什麼意圖?難道是想配合警方把他抓住?
這念頭剛一冒出來,快鬥立刻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
話說,舒允文那個坑貨雖然老是坑他、整他、欺負他、虐待他、淩辱他、調戲他(此處省略三萬八千四百六十二個字)……兩個人之間也早就已經不共戴天(大霧~),但是,那個家夥應該還不至於想讓警察抓住他啊!
說句不好聽的,假如他真的有可能被警察抓住,舒允文那家夥十有八九還會故意製造機會,讓他順利逃脫……
這一點,快鬥可以肯定!
不過,既然舒允文不是想抓他,那個家夥故意引他過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