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何擺脫太後的控製呢?
寧辰摸著自己的下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太後整整一年未垂簾聽政,如今剛一恢複垂簾聽政,便要廢了朕,小安子,你說這是為何?”
小安子道:“奴才倒是略知一二,這一年太後身體抱恙,一直在行宮休養,所以……”
寧辰搖了搖頭:“隻怕沒這麼簡單……”
“三年來,太後整整垂簾聽政了兩年,卻偏偏最後一年因病搬至行宮休養,如今一回來,就直接給自己安排一個廢帝的戲碼……”
“朕的直覺告訴朕,這裡麵定有驚天大瓜!”
小安子愣了愣:“大瓜?什麼瓜?”
寧辰伸出小手勾了勾,小安子連忙附耳過去:
“你現在要做的隻有三件事!”
“第一,你繼續潛伏,暗中調查太後這一年到底在乾什麼,務必要快!”
“第二,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朕需要你們暗中壯大成有規模有組織的群體,朕給你們命名為東廠!”
“第三……”
清晨。
金鑾殿上,寧辰若有所思地坐在龍椅上接受完百官的叩拜,
他很清楚,留給他的時間隻有一個來月,想要擺脫太後的控製,就必須有屬於他的力量,而他現在擁有的隻是外公留給他的那二十四名死士。
這遠遠不夠!
所以,他必須還要在朝堂上爭取更多的支持。
昨日朝堂上的事情便已經能證明,太後和宰相雖然掌握著整個朝堂,但仍舊不乏真正忠君愛國之人。
自己必須用行動爭取到這些人的支持。
剛叩拜完,一名年近六十的官員急匆匆地站了出來,跪倒在大殿前:
“啟稟太後,啟稟陛下,臣左都禦史範大有有本要參!”
見狀,朝堂瞬間響起了陣陣議論聲。
寧辰挑了挑眉,這不是昨日替自己求情的人之一嗎?
此時,太後的聲音悠悠響起:“範大有,你所參何人?”
範大有一手拿著奏本,一手指著戶部尚書,痛心疾首地怒道:“臣要參戶部尚書趙思文,他欺上瞞下,隱瞞災情,導致災情延誤,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如今,已有不少災民湧入京都,但卻沒能得到妥善處置!”
“趙思文何在?”太後沉聲道。
“臣在!”趙思文上一步,彎腰行禮,“啟稟太後,災情一事微臣日前已然上報,隻因如今國庫空虛,再加之太後壽辰將至,實在抽不出多餘的銀子賑災,此事宰相大人可以作證!”
宰相宋國忠眯著眼,捋捋胡須上前一步:“啟稟娘娘,老臣可以作證,趙大人的奏折現在就在中書省放著!”
寧辰皺了皺眉,不自覺地看向跪在地上呆若木雞的範大有,暗暗道:“範大有啊範大有,你怕是中了他們的套啊,隻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對你下手了……”
果不其然!
待宰相宋國忠說完,趙思文當即跪在地上,道:“娘娘,範大有身為左都禦史,事情並未查清楚便誣陷微臣,此等行徑必須嚴懲,否則豈非所有人一張嘴就能誣陷他人了嗎?”
“長此以往,我大寧朝綱何在,威嚴何存?”
珠簾後,太後的聲音再次響起:“既是誣告,自當嚴懲,決不可助長誣陷之風,即日起,將正二品左都禦史範大有,貶為監察禦史,正七品!”
從正二品直接貶為正七品?
聞言,反應過來的範大有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還不退下,來人,給我把他拖下去!”太後的聲音再次響起。
“等等!”
突然,寧辰站了起來,掃視了一眼眾人後,便轉身看向珠簾後的太後:
“母後,兒臣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