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達三年的同隊生涯裡,都努力扮演著溫柔、開朗、活潑、善良的忍術型隊友形象。
“咯吱——”
不知是誰的後槽牙,突然發出細微的艱澀摩擦響。
隻不過,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再怎麼惱火都無濟於事。
“呼。”
少女長吐一口氣,猛地轉頭朝向另一邊,陡然轉為最開始那副雷厲風行的態度,猩紅的寫輪眼掃向人群最末端一個準備溜走的忍者,冷喝道:
“誰讓你走了?”
“所有人排成隊,把隨手攜帶的忍具包與卷軸都拿在手裡準備檢查!不許私藏!”
“直屬暗部自行離開,向三代目大人報備。”
“凜子,元!你們檢查剩下的人!鐵火,由奈,你們跟我檢查痕跡。”
“是!”
耳畔自是一片哀聲載道連綿不絕。
畢竟,最近這段時間又不止情報署理處一個部門在加班,眾人的工作都相當忙碌。
今天這一通檢查下來,肯定又要晚回家了。
很可惜,其他宇智波明顯就沒有彌生小姐同熟人時那麼好說話,寫輪眼啟動時天然就有著不凡的陰遁威懾力,對工作人員的搜檢工作也是一絲不苟。
當然了,這些步驟也是必要的。
見狀,人群裡的波風水門倒是鬆了口氣。
即便是宇智波警備部,也沒有檢查暗部人員的資格——不過,因為一些不好明說的上層衝突,雙方偶爾也會因為各種原因相互對峙。
像今天這樣和平解決,倒是好事。
隻不過在臨走前,波風水門還是下意識的轉頭望向幾具地上的屍體,有些不自然的拎起手中的三叉戟苦無。
有種莫名的憂心。
即便是死士,這幾人的反抗也未免有些太弱了。
產生這種疑惑的不止他一人。
宇智波彌生俯下身,以寫輪眼仔細的觀察著屍體上殘留的查克拉反應,眉頭緊蹙。
真正的大魚,還沒有浮出水麵麼?
午後,宇田川岸邊。
佐原霧剛剛吃完飯,空飯盒與一次性筷子放在欄杆上,自己則是雙手搭著岸邊的欄杆,眺望這條隔絕了奈良族地與中心街的大河,直直望向對岸。
在他的手中,摻雜著小紙團的米粒,細細碎碎的灑進河麵。
從稍遠處看去,像是最尋常的那些閒人,隨手給魚兒喂著食。
如果,河麵下接著這些米粒與紙團的魚兒,不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通靈魚的話。
其中隻有三份是需要以特殊手法解讀,完全由密文寫成的正確情報,剩餘的則都是些叛逆期青少年無病呻吟,還不太好被外人看見的日記。
這是二重保險。
於是,從封藏室裡盜出來的情報,就這樣被悄無聲息的轉移到了他的那位上級手中。
不過,這並不是最重要的事。
趴在岸邊欄杆上的佐原霧,保持著閉眼的動作,似是在養神。
然而,望向極遠處的「六眼」,正注視著那位經過幾次變裝之後逃出火影大樓的‘小島君’的身影。
正如之前他說的那樣。
即便是為了奪取「心結點數」,佐原霧也不能繼續像以前那樣藏下去了。
無論是為了獲得更多的‘羈絆’也好,亦或是為了從繁重的情報工作脫身,並得到更大的自主行動權也好,他都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展現自己的‘真正實力’。
從很早的時候,佐原霧就明白了。
在這個以忍者為中心的殘酷世界,再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強大’二字更加重要。
隻要實力足夠強大,即便是個傻子,他也能當上火影、掌控一國,實現他那聽起來就不切實際的願望。
不過,對於一個身在情報處辦公的尋常中忍而言,即便有足夠的實力,也要更加謹慎。
以免打草驚蛇,暴露了更加重要的另一重身份。
為此,他必須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舉個栗子。
像這位‘小島君’,他就很適合扮演反派角色。
‘伱的分量,可一定要比我預估的更重才行啊’
佐原霧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