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的大蛇丸看著誌村團藏這幅無能狂怒的模樣,心中不由有些好笑。
團藏此人誌大才疏,卻又偏偏心高氣傲。
除了在戰鬥方麵還算得上有些天賦以外,在其他方麵基本都隻會靠‘狠’與‘貪’這兩個字,憑借著他與猿飛老師之間的關係,掌握有堪稱巨量的人脈與資源,在情報收集方麵堪稱不擇手段。
幾十年下來,這才在忍界混出個‘忍之暗’的名號。
但是,偏偏他自己完全意識不到這一點,也意識不到他與老師之間的關係,給他帶來了多大的便利,時常將整個根部取得的成功,全數歸功於自己。
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愈發狂妄,甚至視根部為己物,不容許任何人有所覬覦。
隻可惜,猿飛老師僅僅需要一紙調文發落,他這所謂‘盤根錯節之根’的脆弱性,就會顯而易見。
彆說張口就砍掉你一半的編製,就算取消整個根部,你誌村團藏又能如何?
大蛇丸立在角落,軟化的細舌滑過唇角,那雙金黃的蛇瞳冷冰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並沒有立刻幫忙的打算。
這幾年以來,誌村團藏愈發認不清他自己的地位,甚至時常將他蛇某人視為部下使喚,完全忘記了兩人最開始抱團取暖時的情形。
大蛇丸希望,團藏能通過這次事件,稍微清醒一點。
隻不過,誌村團藏顯然不是那麼容易就服輸的性子。
“混賬!”
他圍繞著翻倒的辦公桌,一圈圈的散著步,眉頭緊蹙成團,神情無比凝重。
‘這次事件之所以如此棘手,是因為它是同時由綱手、旗木朔茂兩個人提出的內部質詢,懷疑高層有內鬼存在。’
‘質詢內容中,砍去一半根部編製甚至都是小事。’
‘最大的問題在於,綱手要求對各主要部門賬本進行全麵核對審計。’
‘若是要發起審查,彆管這件破事到底是炎還是小春乾的,老夫這個最大的懷疑對象,都肯定免不了審查。’
‘到時候’
誌村團藏越想,越覺得這次他被打在了七寸上。
雖說他貪的那麼多錢,都是為了更好的建設木葉,沒有一分錢花在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身上,全都用作根部經費了。
但是,他貪的那個數字吧已經達到了全木葉財政支出的個位數百分比。
確實不是太那麼容易忽略。
至於根部的賬目,要僅僅是審查還好,最多也不過是做幾個假賬的問題。
然而,他哪兒經得起與其他部門的聯合核對啊?
‘該死的!’
‘老夫隻是想要讓木葉好起來,怎麼做點實事就這麼難?’
‘為今之計,既然沒辦法解決問題,那就要想辦法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綱手那個蠢女人是老師的孫女,不能輕動,但是旗木朔茂出身鐵之國移民,不過是沒有任何根基的平民一係,也沒有值得重視的血繼限界。’
‘最關鍵的是,絕對不能讓綱手所代表的千手一族,產生與旗木等平民一係忍者相互聯合的念頭!’
‘對於火影一係而言,這才是最大的威脅。’
誌村團藏的思路非常簡單。
他這般想著,立刻轉頭望向身旁的油女龍馬,冷聲道:
“龍馬!”
“屬下在。”忠誠的油女龍馬半跪於地。
“你想辦法,去把旗木朔茂給我乾掉!”
“”
此話一出,整個根部辦公室都隨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安靜的看向站在最前方的油女龍馬。
油女龍馬人也傻了,麵具下的表情頓時僵住,下意識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啊,我?’
誌村團藏沒有聽到回複,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問題在哪,目光頗有些煩躁的掃向油女龍馬的方向。
怎麼連自己最忠誠的部下也這麼不懂規矩?
正當他想要開口嗬斥的時候,就聽一道冷颼颼的聲音從陰影角落裡響起。
“這未免過於為難人了。”
“團藏大人。”
“隻怕,整個根部的所有忍者加起來,都不夠旗木朔茂一個人殺的吧?”
聞言,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彙集過去。
誌村團藏眉頭上挑,以那隻獨眼望去。
身材修長,發色純白,全身都被籠罩在白袍之下的人影緩步走出。
那男人聲色喑啞,麵容卻俊朗得有些陰柔,眉心處點有一顆紅痣。
大蛇丸的目光也隨之望過去,稍微有些驚訝。
“卑留呼?”
看見這位能力還算出眾的實驗室主管,誌村團藏的聲音一頓,神情又重歸冷漠:“這裡不是你應該進來的地方。”